村长却觉得不对劲。
这帮难民去卖狼尸,经过凤鸣山,土匪窝刚好被灭,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他严肃叮嘱大家,“无论如何,这些难民都是狠人,若能与之交好,便绝不能交恶。”
“我们晓得的。”狗娃爹说,“村长,土匪们全死光了,天寿他们大仇得报,明日我们杀鸡祭奠亡灵吧。”
想起惨死的儿子、被抢走折磨死的儿媳,村长眼里恨意翻涌。
“明日我亲自去凤鸣山看看,确认那些畜生是真死了再说。”
狗娃爹眼眶发红,“我也去。我弄点黑狗血,洒在那土匪窝里,让这些畜生死了都不能投胎。”
他旁边一村民接口,“听说公鸡血也可以,我一会儿回去把家里的公鸡杀了。”
另一村民苦笑,“你杀了公鸡,全村的母鸡都配不到种了。不过,”他眼神暗了暗,“公鸡没了可以再养,先杀了办大事要紧。”
压制土匪的亡魂,才是眼下的头等大事。
又有村民说,“不如去找个道士做场法事,将他们打得魂飞魄散,不比我们这些土法子要管用得多?”
狗娃爹鄙夷,“你傻啊?道士做法,向来是超度,从未听说过他们会做让亡魂不得超生之事。这事儿有损阴德和天理,傻子才会去做。”
“那咱这些都是民间流传的法子,管用吗?”
狗娃爹道,“管不管用不好说,但我相信,流传即有道理。况且,土匪都烧成灰了,咱还能如何?做这些无非是让心里好受些罢了。”
大家都觉得有道理,默默点头。
“外面雨停了,我们现在就去吧,免得土匪的鬼魂被阴差接走了。”
村长一想,反正今晚也睡不着,便说,“那赶紧去做准备。”
“早知道方才我们就先带上这些东西。”
“你这不废话吗?我们没去土匪窝之前,压根儿不知那些土匪是死是活。”
“行了,别吵吵了,咱快一点。”
“不能光是咱们几个忙活,得把全村人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