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该往哪儿去,无助地站在那儿,“当家的,你去哪儿了啊?大家也没出来寻你,平时有事你第一个冲在前头,如今你有事,他们都不理,真是凉薄无情。”
夜色深沉,无人应答。
她快要崩溃了,又漫无目的的走了一阵,失魂落魄的喃喃,“你要是出什么事儿,我可不活了。”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她惊喜转身,看到是赵成和大儿子赵桂,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
她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垂头丧气的,“二叔,你大哥他定是走很远了,你帮忙去追吧。我是个没用的,我走不动了。”
赵桂插嘴道,“娘,你以后不要打骂爹爹了。”
兰氏抽泣,“儿子,娘知道错了,只要你爹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赵桂没吭声。
少年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戾气。
对于母亲的作为,他也很不满,但也舍不得过多指责。
赵成道,“生哥儿说了,大哥没走远,只是找个地儿清静清静。大嫂,咱不如先回去,一会儿大哥自个儿就回了的。”
“呀。”兰氏忽地站起来,脸上带着惊喜,“他果真没走远?那真是太好了,我去找他,哄他回来。”
赵成:“大嫂,咱一起找吧。半个时辰后,若他不出现,那我们就各自回去。”
兰氏同意。
赵成和她兵分两路,她向前走,赵成带着赵桂往后。
双方走了好远,赵义的影子都没见着。
兰氏心有不甘,在山道上大声喊赵义,声音都喊哑了。
声音在空荡荡的黑夜里回荡,瘆人得很。
然而赵义睡死了,根本没听见。
兰氏哭个不停,又委屈又难过,她却不敢有半点怨气,拖着疲惫的双脚回去了。
盛长生洗完澡,问小黑要了赵义的位置,从空间里拿了两坛酒和一碟酥鱼干,找到他,把他喊醒。
赵义藏身之处在半山腰,离山道有点远,难怪赵成找不到,他也听不见喊声。
被盛长生喊起来,他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