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咬定分手

爱在心痛蔓延时 佚名 4391 字 1个月前

看见我的出现,就会想到我对他的那些伤害,他现在心里对我应该是有怨恨的。

笑了笑,我说:“那些豪门千金面子薄,而且也是正常的接触,没什么的。”

穆迟还想再说什么,倒是穆剑锋替我解了围,说:“你要是觉得人家占了你若承的便宜就过去,我带着尹惜去见韩老。”

说完,穆剑锋就把我带走了。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没忍住,偷偷用余光看了厉若承一眼。

他跟刚才一样,站在那里看着我,连眼也不眨一下,他身边的那个女的不知道笑着在和他说什么,可是他始终没给出反应。

向里面走去的时候,穆剑锋忽然开口:“你做事太爱钻牛角尖,有时候这是个很差很讨厌的毛病。”

我笑了笑,说:“这个我知道。”

不要说旁人,我对自己现在都是恨之入骨,因为我会想到那天在清凝别馆,我看着他咳嗽成那样,却无动于衷;把他推到,我连电话也不打,头也不回的丢下他一个人。

这样的女人,谁会爱呢?

……

我和穆剑锋同这位韩老聊了很多。

这人不愧是穆剑锋都要称之为一声老前辈,八十八岁的高龄,那思维和反应不知比多少年轻人强上好多。

他和穆剑锋一直在聊天,我就坐在旁边认真的听着。

只是忽然邻座那旁的沙发出现了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时,一下子乱了我的心神。

厉若承手持一杯威士忌,优雅的坐在那里,看我。

他还真不拿自己当回事,红酒喝喝就罢了,威士忌烈,他也照喝不误,不知道自己的胃不太好吗?

我眉头紧锁,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阻止他喝下去。

“尹惜!”穆剑锋忽然严厉的喊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立刻回答:“是,穆律师。”

“你怎么回事?刚才韩老一直在喊你,你可真是给我争气。”穆剑锋有些不悦。

我立刻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看向韩老,站起身说:“韩老,实在抱歉,我刚才走了……”

“韩老。”厉若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打断了我。

我不高兴的看向他,有些生气他打断我的道歉,可谁料想这韩老一见厉若承也站了起来,说:“好小子!你可有段时间不见人,老头子棋瘾犯得难受,就是找不到对手!”

厉若承一笑,说:“我看是您人老心不老,还在做公益讲座,没时间找我。”

韩老笑起来,抓起厉若承的手就让他坐在了他的身边。

厉若承一加入,这里更没有我的事了,全是穆剑锋、厉若承和韩老谈天说地,我还是在一旁听着。

突然,这韩老一下子关心起晚辈来,问厉若承:“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成家?生意做得那么大有什么用。”

厉若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我,随后笑着说:“您怎么知道我没有?我早就物色好妻子的人选,还是学法律的呢。”

我放在腿上的手一紧,差点儿打翻指间的高脚杯。

“学法律的?”韩老看向了穆剑锋,“这小子找个了学法律的,剑锋,你可有的忙了。”

穆剑锋也笑了,说:“早就忙起来了,未来的厉太太,自然不好怠慢。”

“哦?”韩老一下子来了兴趣,“听你的口气,你认识这个人?”

穆剑锋张了张口,刚要说话,我“噌”一声站了起来,说:“各位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说完,我就像个逃兵似的,躲避着厉若承那越来越炽热灼烧的目光。

我跑到一个有巨大花瓶遮挡的角落的后面,心脏“噗通噗通”的快要跳出来一样。

妻子,厉太太。

我多么向往的两个词,那代表着我们厉若承走到最神圣的那一步,我们成了连法律都认可的最亲密无间的人。

可是这也是离我最遥远,最不可能的两个词。

我靠近不了厉若承,因为那样只会给他带来厄运,带来危险和不幸。

慢慢探出点儿脑袋,我隔着叶子偷偷看着厉若承。

他永远是那么的光亮,那么的迷人,无论他身边围绕着多少人,我也会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

可是这样夺目的他,我不能再拥有。

收回目光,我一个人找了个角落,默默的坐着。

将近八点的时候,人们忽然都开始往一个地方走,我想应该是拍卖会要开始了。

这时苏菲向我跑过来,皱着眉说:“亏我找得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悠闲,快点儿吧,拍卖会开始了。”

我和苏菲一同入场,由于穆剑锋的威名在律师界数一数二,所以主办方十分给面子的把东兴事务所的位置安排在了最靠前面的地方。

一落座,现在的灯光就变了,拍卖会正式开始。

我是头一次参加这种拍卖会,虽然对其中的规则也不是全数了解,但是有一点总不会错,价高者得。

前面几件拍品,多是现当代作品,有几件虽然价格拍的不俗,不过最高也就几万,但是我听苏菲说主办方有大招,在最后,是个不多得传世之宝。

果不其然,当最后一件拍卖品展出的时候,现场的灯光和音乐全变了。

主持人开口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相信大家对这首表达崔护真挚情谊的名诗都不陌生,我们最后的一件拍卖品就是我们蜀绣传人耗时四年之久而绣成的一幅双面绣,《笑春风》,五十万起价!”

当我听到“双面绣”这三个字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不自觉被记忆带走了魂魄。

那时我和他在宽茶院,我把它当时是我们在一起最后的时光,我们一起看到了那阿婆,还有那双面绣。

这是上天在暗示我吗?

那时候我们本来就该分手,可是我却不知天高地厚又偷了他那么久,所以一切终归要还。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竞价声,现场好不热闹,而我就像个孤独的缅怀者,一点点回忆着我和他在宽茶院的一幕幕。

当我的眼泪忍不住滑落的一刻,会场上响起一个声音:“九百九十九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