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令眼睛刷地亮了,她狗腿子似地给他捶着腿:“我一定好好孝敬奶奶。”
“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我说的。”
花令说得太认真,袁尚因认为不讹点儿,有损商人本逐利的公理。
“我觉得刚才桌上的鱼翅佛跳墙不错,你学做会了给我吃,明天我就找人去办。”
花令的小手停了,蹙了蹙眉头。袁尚因眼神往她手上一飘,哼了一声。花令赶紧接着捶。
“能不能换个?做饭有油烟,破坏皮肤,老得快,我都约等于三十了,不能碰那东西。”
如果花令的话止步于此,袁尚因也就让步了,皆大观喜。
可坏就坏在,花令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还没嫁人呢。
袁尚因像个炮仗一样,炸了。
凌厉的眼光逼迫得花令蹭蹭蹭往后退,却被袁尚因抓住胳膊,钳子一样,弄得花令手腕有些疼。
“放手,你干嘛突然变脸?”
他不该生气吗?怎么会有这么白眼狼的女人,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他对谁这样好过。
“明天早上我要吃鸡蛋羹!”袁尚因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鸡蛋有仇。
花令点头如捣蒜。
“你就没有别的话对我说了?”
“有有有,你先把手松开。”
袁尚因迟疑了一下,松开了手,人退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今天高原丽来着。”花令的手腕红了,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
“噢?”
花令凑近了些:“咱们分手之后,你回来见过傅彦北?”
袁尚因拉开抽屉,拿出一盒烟,抽出一只在鼻子尖嗅了嗅,却没点,而是问道:“高原丽告诉你的?她倒是查得清楚。”
“嗯。她主要暗示我,是你指使他弄坏我嗓子的。”
“你相信了?”
“那倒没有,你坏也坏得明明白白的,不会做这么阴损的事情。其实我当年也很奇怪,我们两个并不是一个赛道,傅彦北为什么这样做?”
袁尚因想起当年去找傅彦北时,那个耀眼的年轻人对自己说:“你配不上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