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萍笑而不语,已到了包厢里,给叔父添了杯水。
蒋浚业站在父亲跟前,父亲未发话,他就不敢随意坐。
直到包厢里只有两个人,蒋理承缓缓开了口:“别在萍萍身上动心思,把自己管好了。我不管你是嫉妒嫡长子,他有的,你也得有。还是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便有相近的喜好。”
蒋浚业低着头,咬紧后槽牙,一言不发。
“若是让我知道,你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给我滚出蒋家。”蒋理承字字分明道。
哪怕大敌当前,他能舍弃对付那些内战中的敌人,还可以放弃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比如团结儿子这个最重要的力量。
“是啊,我知道父亲想听什么,这点大哥就做的很好。一直装成浪子的样子,好像从来不喜欢小妈。又或许,在他眼里,权势比女人更重要吧。我想他是对的,若是有了江山,想要什么美人没有?若是本末倒置,那才是什么都没了。”蒋浚业不敢直接承认,怕自己小腿上就挨父亲重重一脚,若是将他惹急了,保不齐还会弹出枪、将自己一枪毙了。
“我可以答应父亲,永远尊重您。不主动招惹小妈,其实小妈那样眼高于顶的人,又见识过父亲这样的曾经沧海,就算我去引诱,她也看不上我这种雏鸡。那我不会仗着她眼界高,对我无关痛痒,就肆无忌惮叨扰她。我会管住自己,不去跟她做奇怪的事,说奇怪的话。”
他没说的便是,等哪天父亲死了,他就不等了,将小妈占为己有。像匈奴人那样,和亲公主跟完老的,等老的死了,就去跟小的。
他这番话天衣无缝,蒋理承还能说什么?
直到火车抵达中原大地时,副官过来回禀了一句:“大帅,西北督军于东泽被咱们赶出去,犹如一条丧家之犬。谁知道他听闻北疆有难,半道儿又跑回来了。没去国外,也没回西北,而是直奔向您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