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察觉到男人在对她妥协,低声说:“不要把舅妈和央央留在海城,等她们出院,让她们回桐城。”

安静了片刻,郁寒深答应:“好。”

司桐继续说:“我想重新开始。”

郁寒深顿了顿,问她:“一定要离开我吗?”

‘重新开始’和‘离开’虽然最终结果都一样,但听起来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后者显然更加犀利直白,像一把刀,扎在司桐的心上。

司桐的嗓子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没法说出一个字。

“司桐。”郁寒深叫她。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她。

第一次这么叫她,是她第二次提出要跟他划清界限那次,那时候他在电话里动了怒,语气冷酷严厉。

而此时,他的语气平静至极。

郁寒深没有停顿,再次开腔,嗓音沉缓有力:“这是你第三次要跟我划清界限,事不过三,想清楚了再回答,人的耐心有限。”

司桐听着男人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仿佛只要她说一个‘是’,他就不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