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都抓到了。

派到船上截杀的“水鬼”一共三十人，的确一个比一个身手好，恶战一场，裴令元带来的人也有死伤，那些水鬼余下的活口只有三人。

其实本来是死士。

只是裴令元的人早有防范，才能留下活口，以供裴令元审问。

双瑞进船舱来回话那会儿，他自己身上都还有明显的伤口，但不严重：“都拿下了，不过外面……一片狼藉，还要收拾一阵，好在是运河行船，今日又起了大风，血腥气散得快，不怕冲撞了表姑娘。”

裴令元说了声知道，就要起身。

王曦月又牵着他袖口把人拉住。

他回头看她：“我去处理下，让表兄陪着你？”

王曦月有一瞬犹豫。

见了血光，她一个小娘子是不好也不敢凑这个热闹的，自己个儿打从心底里就先怕了，裴令元八成也不会叫她去。

他总能处理好的。

于是还是松开了手，就连让王元明陪着去看一看这样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如今这时节，外间事阿兄一概不知，跟着去了也是白去，平白看一场乌糟事罢了，帮不上忙，也学不着什么本事，都是些阴损歹毒又见不得人的手段和小心思，肮脏得很，眼不见反倒干净。

裴令元最知道她，那些小心思从来也不瞒着他，是以本就不会藏着掖着，等她自个儿纠结一场松开手，他连多余的话都不叮嘱，转身出了船舱。

王元明坐在那儿倒有些看不懂，犹豫好久，才叫阿月：“我不跟着去看看吗？”

王曦月抱着双臂冲他摇头：“阿兄去了也帮不上忙的，这种见了血光的事情，非得要表兄亲自处置。

那些人大约都是永嘉郡王派来的，说不得和宫里贵妃也脱不了干系。

出了这船舱，跟外面的人我是绝不会开这个口，无非说给阿兄听。

阿兄见了也只能烦心，从前没遇到过，这是生死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