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比方才神情轻松了许多,但依旧惴惴不安:

“怕就怕人家拿着我请张矛木吃过饭做茬子,到时候若是能献上一些家业保命还好,要是屈打成招,这可怎么办。”

这就是在担忧上面办案想要好处,因此故意拖更多富户下水了。

这倒不是他杞人忧天。

实在是从前见过太多次。

那原本的从县县令张矛木,最厉害的成名技,就是屈打成招。

上一任从县县令也没好到哪里去,若说叫他盯上了,那是没罪也要硬生生按上罪去。

夫人却是要比他乐观些:

“我瞧着这位柳大人不像是那种人,看她来从县后的一言一行,是个行事自有章法的。”

“这又是翻旧案,又是敞开衙门接百姓报案的,如此大案,只要你没做,应当不会被草草定罪。”

她其实对于柳意的许多举动还很模糊,不太清楚内里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