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琴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房主夫妇因她打了一架,贪着房钱没赶着她走,妇人却见天指桑骂槐。
明知是男人不老实,偏还怪她会勾人。
说她大着肚子都不老实,见着公的就发骚。
也不看看她男人长成什么熊样,眼睛鼻子眉毛乱飞,丑的惊人。
谁乐意看他?
男主家脸被抓的稀巴烂,乍一看比鬼还瘆人,就这还偷偷摸摸跑过来,说为她才吃的这苦。
简直把她恶心坏了。
隔夜饭差点都要吐出来。
就没见过这般无耻的男人。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她挺着近八个月大的肚子,弯腰下蹲成困难。
不光要操持家务活,还要管着一岁多点的闺女。
要知道这岁数的小娃最难带,爬高上低不知危险,一刻也没个消停的时候。
没个人帮手,她根本吃不消。
有时候都怀疑,她选择李庆有莫不是错的?
好日子没过上,尽吃苦了。
但一想到留在楼里千人枕万人骑,又觉得眼前的苦不算什么。
总好过被人糟践。
要知道吃苦只会是一阵子,被人糟践是一辈子。
累的肚皮发紧,她搬凳子坐在门口,柔声哄惠儿:“娘站不住了,你乖乖自个玩一会,等晚上娘给你煮鸡蛋吃。”
盯着娃在院里玩,她思绪飘出许远,盼着肚里男娃能为她打个翻身仗。
顺顺利利进到李家大门。
她就还不信了,老婆子喜欢男孙,真能眼睁睁看着亲孙子在外面挨饿受苦?
夜里李庆有过来,她小意伺候,暗暗揉腰假装累极。
又状似无意的叹惠儿调皮。
苦字倒是一字不吐。
深知离了听琴,自己日子未必好过,如今李庆有是一心一意和她过日子。
看在眼里便心疼起她。
毕竟肚里怀着他未世的儿子。
于是便提议把惠儿带去铺里。
听琴听着心喜,仍作忧愁状:“公公婆婆对她不喜,我是想着她多在二老跟前露面也好,久了总会有些感情,又怕她会惹出什么麻烦,毕竟是不懂事的奶娃子。”
她越是贴心,李庆有越是坚定:“你说的对,多处处才有感情,一个小娃能惹出什么麻烦,你就别担心了,明半晌我来接她过去。”
又解释道:“早上要做豆腐送豆腐没空,半晌活忙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