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淑惠哭闹起来宋腊梅哄不住,心里很是着急,药也吃过肚子也揉过,怎么不见起效?
杜巧娘放下圆月进来看,安抚她:“就是吃药也不是一下子就会好的。”
接过淑惠把她翻过来趴着抱,不停摸后背。
哭声竟慢慢减弱,没多久哼哼唧唧睡去。
宋腊梅看的惊奇,杜巧娘笑笑:“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没想到对淑惠也有用。”
那时圆月哭的厉害,她换着姿势抱,就发现她喜欢趴着。
“还是娘有办法。”
宋腊梅帮淑惠掖好被子,忍不住说:“他家里非要说被我亲娘缠上,我是百口莫辩,娘你说儿媳妇是不是终究只会是外人,成不了一家子?”
虽说嫁两次,但都没有婆母,杜巧娘对婆媳关系并没有经验。
想起自家娘和嫂子,两个都是别人口中好性子的人,即便 如此还是会偶尔发生些小摩擦,由此可见婆媳是难相处的。
坐在床边轻声劝道:“女子心细容易多思,两个没血缘关系的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如同舌头与牙齿,很难不碰到一起。”
“就是亲密如夫妻也会发生矛盾,更何况婆媳,两个家庭出来的,行事做事总会有差异,有些做派看不惯也是正常。”
宋腊梅觉得有理,深吸一口气:“他娘太霸道了,要是讲理也行,可她不分对错全都要听她的。”
对着大伯娘这些话都说不出口,不知道为何对着杜巧娘她就是想说,压在心里太难受了。
忍不住把她要强喂符水的事说了出来:“我把那碗打破,她的眼神都想要吃人,要不是只有两天就能回来我都捱不下去。”
她咬着唇忍泪:“那个家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时时刻刻都是煎熬。”
杜巧娘听后震惊,不敢相信:“符水可不能乱喝。”
之前在老家时,邻居一个妇人久病不愈,家人便请来神婆,也是要喝符水。
先初只是喊着肚子疼,后来竟丧了命,左右邻居都说喝符水毒死的。
宋腊梅心有余悸,一阵阵后怕,庆幸自己把碗打翻了。
若不然……,要是淑惠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
呜呜咽咽哭起来:“我怎么会遇见这样的婆家?”
杜巧娘拿帕子给她擦泪,当初这亲事她就觉得不踏实,不是亲娘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