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在逛完市场后,便想着要去老师翟坊那里。此次前往,有一件至关重要之事,他需要向老师借一些人手,而且是军队。毕竟他刚在市场上购买了那么多的奴隶,要将这些奴隶安全押送回自己的封地,没有军队的护送可不行。
到了翟坊的府上,木耒直接开门见山的就说:“老师,吾欲自汝处借些人护吾,往吾之封地。 ”
翟坊坐在师椅上,听完木耒的请求,便毫不犹豫地随口说道:“此可,吾去与翟让送信,令其带三百军士归来,协助汝前往封地。
翟坊稍微停了一下,随后又紧接着说道:“尚有一事,今必吾告于公子,翟让有女名曰墨,欲嫁与公子,吾已与元氏谈妥,令墨为元氏女之媵妾,同嫁于汝。过两日翟让将墨带回,汝可与之一见。”
墨?他还姓翟,怎么感觉这个名字这么熟呢?墨翟(di)墨翟(zhai)木耒心里默默的反复念了两遍,这名字怎么感觉有点熟悉?然后老师说的话他都没有仔细听清楚。
稍微定了定神,木耒皱着眉头,疑惑地问翟坊:“老师,《周礼》上云同姓方可为媵妾?元氏与翟姓,此非同姓也,汝之孙女何以能为其元氏之媵妾嫁与我?”
翟坊面带微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缓缓说道:“理固如此,然今全然依理而行者渐少。且同姓诸侯国愈少,如宋,子姓之国,天下唯一。若其每嫁一女皆携二三子姓之女,纵其娶诸多妻室而为其生女,亦不足用。故今一女嫁夫,其亲近之人皆可使其女为媵妾,一同嫁往夫家。”
木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而且现在已经开始礼崩乐坏了嘛,世事变迁,许多旧规矩已经已经不适应现在的情况了,适时变通也能理解。
然后眼珠子突然一转,心中又生一念,又对翟坊说:“我居蚕馆时,大妇之女名惠,与我一同长大,其能否亦作为元氏之媵,一同嫁与吾?如此,此三女足矣,吾再无他求。”
翟坊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摸着胡子笑了起来,然后便是大笑,随后又说:“小子,汝真是重情义之人呐,既如此,老夫便再修书一封予元氏,令他家不在自再备媵妾,如此,此婚事则完美矣。”
“老师尚需与元氏信中加上一条:吾已告知国君,需在吾十八岁时方可成亲。此间三四年,吾需于吾之封地发展几年。”
“呵,汝小子果乃成大事之人,儿女情长之事,既处理得当,又知轻重,汝不成大事,老天方是瞎了眼。吾尚有一事相告,翟让所领之三百军士,一百五十人为吾孙墨之嫁妆,可令其于封地护卫公子,其余之嫁妆,于适时之时吾再与汝送去。”
呵,媳妇还没到手呢,她的嫁妆先送上来,我还能先用着,天上怎么还有这样的好事,会不会那元氏过几天也给我送点什么过去?哎,这事整的都有点不好意思。
“那弟子便谢过老师,吾亲去封地,定然急缺人手,此一百五十人定然可帮吾之大忙。”
“是否需翟让于彼处为汝维持秩序,待汝全然安稳,根基扎牢,吾乃令其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