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73

我又初恋了 慕吱 4092 字 8个月前

江教授:“一把年纪了就不能爱了吗?华研究员,你……”

见他又要说一番又臭又长的言论,华怜容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块红烧肉,把他的嘴塞得严严实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书吟和商从洲对视了眼,忍俊不禁。

之后的话题不再围绕着书吟和商从洲婚后的事,江教授忽然道:“后天学院有个讲座,是你很喜欢的一位翻译官,你要不要来听听?”

书吟试探性地说了个名字。

江教授:“对,就是他——我老同学。”

闻言,书吟喜上眉梢。

书吟的开心分两种。

一种是洋溢着幸福的。

另一种正如此刻,眼里透着野心。

与工作相关,她都是第一种。

这也正是她吸引他的原因。

书吟连声应好。

后天是周一,讲座安排在晚上。

学生晚上大部分都没有课,方便学生前来听讲座。书吟由江教授带着,在讲座开始前,就与敬仰许久的翻译官私下接触,交流。待讲座开始后,她坐在了第一排,认真听讲座。

讲座结束后,她还和翻译官加了微信。

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冷雪天,寒风簌簌。

周遭的学生们捂得严严实实,和小伙伴们小跑着回宿舍,间隙又打起雪仗来。

商从洲到的时候,没有在外院门口发现书吟的身影。

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

蓦地,他听见不远处,传来书吟的声音。

“不许跑——”

馥郁鲜活的像是未来春日的生机勃勃。

路灯灯光昏黄迷离,商从洲走得近了,才找到人群里的书吟。

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头戴着白色的狐狸毛耳罩,整个人像是只毛茸茸的兔子。

她和一群大学生们待在一块儿打雪仗,神色明媚,笑意明快。

恍惚间,商从洲心里像是挖出一个大窟窿,凛冽寒风呼呼往里灌。

如果,如果他高中的时候,凭借那一点点似是而非的好感,就和她告白就好了。那他和她相爱的年岁,就会不断地延长、再延长。

神思游离间,一个雪球朝他扑来,直直地砸在他的肚子上。

商从洲回过神,看向始作俑者。

书吟朝他笑:“来打雪仗!”

呼吸间带着白茫茫的雾气,商从洲笑:“那你可

别逃。”

书吟才不怕他:“我不逃。”

商从洲躬下身,没几l秒的时间,裹了个超大型的雪球。

给书吟看呆了。

商从洲:“叫声老公,老公就放过你。”

周围的学生们听见,纷纷停下动作。

女孩子们整齐划一地:“——好肉麻。”

然后,像是提前约定好的,女孩们说:“打他!”

十来个雪球从四面八方朝商从洲袭来。

商从洲猝不及防地被砸到,手里的雪球也随之掉落。

女生们纷纷笑:“学姐,你男朋友不行哎,好脆弱的。”

书吟也笑,“才没有。”

商从洲拂去身上的雪,想听她是如何维护自己的,是夸他行,还是夸他很行。

结果就听到她说:“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公。”

周围响起一片觑声,学生们直呼:“学姐,你也好肉麻。”

书吟无视她们的起哄,朝商从洲走来,替他拍开头上、肩上、身上的雪。

商从洲跟没手似的,任书吟动作,他老神在在地站着,一动不动。

待拍开他身上的雪,书吟和打雪仗的同学们告别:“我先走啦,学妹们。”

“学姐再见。”

“学姐下次见!”

“学姐以后多来学校找我们玩啊!”

书吟笑盈盈地应着,而后拉着商从洲离开。

她手是冰的,商从洲抓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什么时候认识的一堆学妹?”

书吟笑:“就刚刚听讲座的时候,江教授介绍我,说是她们的学姐,她们准备回宿舍的路上打雪仗,然后就拉着我一块儿了。”

她不太懂得拒绝人,索性融入进去。

打雪仗是件尤为放松的活动,雪球砸落,倾泻成细小雪花,整个世界陷入白茫茫的朦胧中,格外梦幻。彼此认识或不认识,都能玩成一片。

车里的暖气没关,甫一进去,暖融融的热气扑面而来。

书吟脱了外套,系上安全带后,许久,没见他发动车子。

她问:“怎么不开车?”

商从洲俯低眼,正色道:“刚刚有句话,你没有反驳他们。”

书吟:“什么话?”

商从洲又不愿明说,留有悬念地说了一句:“你好好想想。”

然后,发动了车子。

书吟百思不得其解,刚刚那些同学们和她说了什么?

刚刚那些学妹,好像就说了几l句话。

有哪句是需要反驳的?

——好肉麻。

这句确实需要反驳。

他俩本来就是夫妻,叫一声“老公”、“老婆”的,哪儿肉麻了。

还有呢?

——学姐,你男朋友不行哎,好脆弱的。

这句她不是反驳过了吗?

等等——

他是不是在意的不是“男朋友”,而是——他不行。

男人对“行不行”一事,好像特别执着,特别在意。

-

回到家里,商从洲一言不发,进浴室洗澡。

听着淅沥的水声,书吟眼神虚浮,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到两分钟,水声戛然而止。

书吟看着商从洲出来,身上什么都没有,湿漉漉的,腹部肌肉条理清晰分明,有水珠淌过。真有人如此,穿上衣服,文质彬彬;脱下衣服,极具野性蓬勃感,荷尔蒙气息十足。

即便坦诚相待过无数次,书吟仍是不太好意思直视他这一面。

她瞥过眼:“……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话音落下,她被商从洲拦腰抱起。

去往浴室的路,很短又很长。

十几l米的距离,书吟却觉得尤为煎熬。

“你放我下来。”

“待会再放。”

等到浴室,商从洲毫无怜惜之情地把书吟身上的衣服脱掉。

浴缸里的水满了又满,波澜起伏,书吟被水推浮着,又被按压着往下,沉浮间,她紧抱着他。商从洲贴在她耳边,很是记仇,“谁不行?”

“怎么不反驳这句话?”

“你老公不行?”

“书吟,你说,你老公行不行?”

每一句话,都让她在水里浮沉,呼吸艰难。

到最后,书吟哭着,“行,你最行了……”

商从洲吻过她眼角滑出的泪,舌尖的动作是温柔的,另一处的动作却是毫不收敛的放纵。像是为了印证那句“你最行了”。

而她眼角的泪,是他的战利品,印证了她的肯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