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琴酒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有点烫,还让他感觉有点痒,不由动了一下。
鼻尖擦在了一起,他眨了眨眼,下一瞬一个很轻的吻覆在了他的唇上。
轻得让乌丸和光感觉自己可能是出现错觉了。
不过很快轻飘飘的吻就变成了狂风骤雨,牙齿磕撞了上来,毫不客气地咬下,有意咬出伤口,转而又更猛烈地进攻。
乌丸和光下意识放开防守,顺从了他的想法。
狼崽子。
交缠中乌丸和光被亲得有点喘不上气来,氧气被掠夺,也可能不是,但总之晕乎乎的,浑身都开始发软。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吻才结束。
乌丸和光摸了摸有点肿的唇,无奈地问:“满意了吗?”
“装聋作哑。”琴酒沉沉地看着他,声音略微有点哑。
乌丸和光知道琴酒的意思。这是在说他装聋作哑,那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对琴酒那些炙热的视线视而不见,对那些问题避而不答。
就算到了最后,也是不回应,不解释。
乌丸和光笑笑,懒洋洋地把手/枪在手里转了两圈:“几颗子弹?”
“五颗。”
琴酒回答。
气氛忽的就从炙热变得冷淡,两个人都看着这把枪,没有人再说话。
乌丸和光握着那把左轮,熟练地上膛,在手里转了两圈,举起另一只手,把枪对准了自己的手掌。
“六分之五的几率。”乌丸和光说,的眼睛里溢出兴奋的色彩。
俄罗斯转盘。琴酒的眼睛落在枪口上。
下一秒,枪声响起,乌丸和光毫无征兆地扣下了扳机,“砰!”,近距离爆发的枪响让琴酒耳边都嗡了一声。
他瞳孔微缩,心跳速度加快,嗅觉第一个给出反馈,接着是视觉,满目鲜血。
乌丸和光的手因为巨大的疼痛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但除此之外他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嘴角的弧度拉大,低低地笑了出声,笑声越来越大。
整个封闭的房间都只剩下他的大笑。
琴酒沉默地看着他。
乌丸和光突然就不笑了,他安静地注视着自己带上一个血窟窿的手掌,看着鲜血从里面流淌而出,不断颤抖的手竟是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鲜血刺鼻,顺着手臂流下,滴滴答答地落在身上,落在地上。
乌丸和光浅浅冲琴酒笑了一下,举起手,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鲜血抹在了琴酒的脸上。
琴酒没有动,任由他把血抹在自己脸上,眼睛上。
这下入目彻底是一片血红了。
乌丸和光轻笑一声,把枪口顶在了太阳穴上。
他微笑地看着琴酒,声音又轻又飘:“开赌了,可惜刚才那枪不是对着我的头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在因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不断加速。
没有恐惧,只有不断攀升的兴奋和欣喜若狂。
他左手握枪,受伤的右手抓住琴酒的手,十指相扣,粘稠的鲜血在两人指尖缠绵。
琴酒盯着乌丸和光的双眼,他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