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问想了想,也是,傅明川似乎只有生意伙伴,没什么朋友。
“少爷小时候太太带着他看过好几年的心理医生,前前后后换了很多个医生,每个医生都试图让他和他人建立起亲密关系,可都失败了。”
后面候琮又说了很多,不知道尤问有没有听进去,因为尤问最后的总结是问他有没有帮他请假。
候琮说傅明川有帮他请假。
尤问听完后忧心忡忡的说:“小团子们不知道有没有想我。”
晚上的时候他就收到了小团子们发来的视频,一个个在镜头里问他什么时候回学校,尤问心都化了,给问的最大声的小团子回了电话说明天回。
傅明川下楼的时候和尤问碰了个正着,听到尤问好声好气用小朋友的语气在哄人,看到他还让了让路,两人错身而过,尤问忽然停下来转身问他:“你要走了吗?”
傅明川顿了下,回答:“出去有点事。”
“晚一点会回来。”
尤问皱着眉:“阿姨说你很少在家住的。”
傅明川黑沉沉的目光看着尤问,自然明白尤问的意思,但是他说:“这是我家。”
尤问没理他,转身走人了。
不过傅明川最终也没能办成要办的事情,因为车子开到半路候琮打来电话问他能不能回来一趟,因为小区电缆被人挖断了,家里停电,他去尤问房间门口敲门一直没回应,门也打不开,想让他回来看看。
回去的路上傅明川说了三次“开快点”。
到了家里,客厅里摆放了所有能照明的东西,连过节装饰用的香薰蜡烛都找了出来,他穿过昏暗的客厅和漆黑的楼道来到尤问房间门口,先是礼貌的敲了敲门:“闹闹,开门。”
他喊了尤问的小名。
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候琮已经准备了破门的工具,只是之前不敢自作主张破门,才等到傅明川回来。
傅明川将工具接过去,又敲了一次门之后才暴力破了门,候琮本来想跟进去,被傅明川制止了,他转身将门锁已经坏掉的房门合上,然后蹋进了黑暗里。
“闹闹?”傅明川又喊尤问的小名。
借着微弱的月光,傅明川没在房间里看到人,他转身朝卫生间走,门果然被关着,他抬手将门把往下压了一下,和以前一样,尤问从不锁卫生间的门。
傅明川摸了下口袋想打开手机灯,但发现手机不知道被忘在了哪里,不过即便没有光源,他也听到了尤问细微的呼吸声,他摸索着走过去,果然很快脚尖就碰到了尤问的脚尖。
傅明川蹲下身,又低声喊尤问:“闹闹?”伸手去摸坐在地上的人,摸到没穿衣服的尤问,身上像是被冷水浸过,冰到他的手。
傅明川立刻抬手在尤问颤抖的身上摸,然后去拉尤问:“起来!”
尤问将他的手打开,声音又哑又怕:“不要你管!”
傅明川将心里那点怒意压下去,又去摸尤问的额头,果然又烧了起来。
尤问以前就怕黑,刚住去山水居的时候,晚上他关灯睡,尤问害怕,晚上就睡不着。
那时候他们做的频率很高,每次做过之后明明尤问累得要死,但后半夜几次被他发现睁着眼,问他,他就说怕黑。
傅明川后来在房间开一盏夜灯,尤问的睡眠质量才渐渐好起来。
“好了,不怕了,我带你出去。”傅明川根据尤问的习惯摸到了浴巾,将人裹住,在尤问的挣扎中将人抱起来。
因为黑,傅明川被不知名的东西绊到,脚下踉跄了一下,就感觉怀里的人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冰凉的体温将自己的体温也带低,他像以前一样摸了摸尤问的背安慰他:“没事。”
尤问想动,脸颊在黑暗中蹭过傅明川的耳垂,傅明川的手在他背上很大力气的摁了摁。
将人放到床上,傅明川想去给尤问拿药,结果刚一松手,尤问就又抱了过来,傅明川说:“我给你拿药。”
尤问不肯撒手,傅明川只好抱着他去找药,因为拉扯,尤问身上的浴巾只遮了一半的身体,傅明川摸到药的时候想调整下姿势,就摸到了尤问光滑的肌肤。
怀里的小人儿抖了抖,在他身上动了下,试图远离他的手,无意识的挨着傅明川,很快就感受到傅明川的异样,人僵硬在傅明川怀里。
傅明川再次将人放到床上,这次尤问没有再拒绝,而是顺从的躺了下去,下一秒就要伸手找人,被傅明川握住手:“张嘴。”
尤问还没明白他想干什么,药就送到了他嘴边,然后是水。
尤问就着傅明川的手喝水,将药咽下去,听傅明川问他苦不苦,尤问在月光里朝傅明川看了一眼:“不苦。”
傅明川想起尤问之前吃片维生素都说苦,一定要他哄,现在却说不苦,真的是变了。
尤问想让傅明川走,又不敢让傅明川走,只不理他,转过身去拉被子,想将自己裹住,月光洒在他的酮,.体上,背对着傅明川的曲线让他的呼吸重了一些。
尤问被子还没拉好,细瘦的腰就被一双大手抚住,傅明川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背上,耳垂也被身后的人含住,听这人仿佛自他灵魂中发声:“闹闹。”
尤问眼泪立刻掉下来,下一刻被傅明川摁进柔软的床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