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尤问又缠着傅明川要他送自己回家,尤问不太记得当时的细节,但他记得两人在车上接了吻,然后车子开去酒店,在一片混乱中两人上了床。
尤问那时候以为两人在谈恋爱,傅明川将他安置在山水居里,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尤问喜欢厨房里的一切,也喜欢小朋友和小动物的一切,傅明川来的时候他总将傅明川照顾的很好。
直到,太基出现问题尤帆有意让他联姻。
那天晚上他同傅明川抱怨说爸爸想让他联姻,还说自己肯定不会答应的。
傅明川对这件事毫无反应。
尤问抱怨的多了,傅明川说:“不想联姻也可以的,我会帮你处理的。”
尤问坐在傅明川腿上反问:“那你不想和我们家联姻吗?”
当时傅明川是怎么说的?他说:“我考虑一下。”
在那一刻尤问忽然明白傅明川的在一起和他的在一起似乎不是一回事,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怀疑傅明川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发泄身体的欲望,但他又无法面对这个现实,直到傅明川同意联姻,他又打消了一切的顾虑。
订婚后傅明川分配了更多的时间和他在一起,也对他提了更多他从不会执行的要求。
最后傅明川让陈桉通知他结束关系。
尤问浑浑噩噩梦到许多过去的事情,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傅明川探着身在摸他的额头,尤问怔怔的看着傅明川,眼泪忽然就流下来。
傅明川拇指蹭了蹭他的眼角,眼泪打湿了他的手指,他声音很轻的问:“做噩梦了吗?”
说着手伸到尤问的颈下将他扶起来,在他背后垫了两个大抱枕:“好了,不哭了,我在这里。”
尤问将他的手推开,不让他挨着自己,随便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声音微哑:“没事,刚做了不好的梦。”
傅明川将温水递过来:“我在梦里对你很坏吗?”不然怎么把尤问气哭了?
不过如果尤问回答说是的话他是不肯承认的,因为他自问和尤问在一起的时候是极尽在照顾尤问的。
尤问手里的水差点洒出来,看傅明川是在认真询问,且在等他的回答,他只得说:“不是,我梦到我们认识时候的事情。”
傅明川回忆了一下两人认识的过程,他不知道别人在一起是怎样的,但是尤问光着身子出现在他的淋浴间勾引他的时候他确实是情动了的,那时候尤问并没有表现出不情愿,他不认为这有什么可哭的。
“具体是什么?”
尤问被他看得有些受不了,只得故作轻松:“没什么,就是有些后悔遇到你。”
“现在再回头,我肯定不会喜欢你了。”
傅明川隔了五秒才点点头:“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起床吃饭,去花园里走一走。”惯会安排人。
在饭桌上尤问并没有看到傅明川,但是他从候伯的口中听到傅明川照顾了自己一天一夜,尤问有些诧异,不过这也让他想起他和傅明川在一起四年间唯一感冒那次。
刚开始他打了个喷嚏,立刻给傅明川发微信说他打了个喷嚏。
一个小时后,他给傅明川发微信说自己感冒了。
傅明川回复说让助理帮他叫了感冒药外卖,让他等下记得给外卖员开门。
接下来一个小时尤问给傅明川打了八个电话要他回家,傅明川回家后他就裹着被子指挥傅明川干活,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上厕所,傅明川都好脾气的没有发火。
不对,傅明川从来都没有对他发过火,总是竭尽可能的满足他所有合理不合理的愿望和要求。
这么一想,傅明川似乎又没有那么可恶了。
但是算了,他也不要再喜欢傅明川了。
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完全不对对方发火呢?没有感情才会包容对方的一切。
大概是因为他生病兴致不高,候琮带着他去花园里看陈积玉养的孔雀。
尤问手里拿了食物让孔雀来他手里吃,候琮说:“这孔雀还是有一次你说喜欢,太太特意去接回来的,就等着你下次来了看。”
尤问转头看着候琮,这事他是不知道的。
候琮将一把吃食丢到草丛里:“太太其实很希望你和少爷在一起,少爷一个人太孤独了。”
尤问笑了笑,忽然回头往后望,像以前他在院子里望向傅明川书房的窗子,不管傅明川情不情愿,一定要站在他窗下把人喊到窗边同他说话。
谁知下一刻他对上了傅明川的眼睛,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他快速回过头。
“他才不寂寞,每天有一大堆人围着他。”
候琮反问:“那你看他有和谁走得特别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