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双眼放光?
“还没呢娘娘,方才奴婢过去送生血汤时,殿下还在看书。”
翠鸢答。
惠贵人不假思索推开门出去了,直到殿门“哐当”一声,翠鸢才连忙抓起一旁的披风追了上去,“娘娘,夜里凉,您披上披风!”
可惠贵人走得很快。
自打用眀奕的血续命后,她的确有好转。
所以,这腿脚也麻利许多。
看着她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廊下,在夜色中留下一道模糊的轮廓。
头顶的宫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如同在指引她们前往。
翠鸢跺了跺脚,压低声音埋怨,“趁机而起?这都什么时候了,殿下都被你折磨的不成人样了,还拿什么趁机而起?!”
“王爷即便是忙碌大婚之事,一根手指头就能将殿下戳倒。”
“且如今三殿下也回来了,拿什么与他们相抗衡?!真是天真!”
她追出门来,被夜风一吹,这才清醒些许。
这几个月来,被惠贵人动辄打骂,翠鸢心里怎能不恨?
方才是她脑子不灵光,但现在已经反应过来,想明白惠贵人刚刚一番话什么意思。
只瞧着惠贵人走远了,她才敢跺了跺脚朝着地上低低的啐了一口,随后又抱着披风追了上去。
眀奕就住在翊坤宫偏殿。
这会子,的确在看书。
入宫这些日子,他只能算是个为惠贵人延续生命的“药人”。
不,“血人”。
惠贵人怕他会做傻事反抗,所以特意命人在门外看守着,不让眀奕踏出房门半步。
除了看书打发时间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殿门被人推开了,惠贵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奕儿,如今咱们娘俩扬眉吐气的机会来了!你可听说了今日之事?”
一进门,她不关心眀奕身子如何。
噼里啪啦的开始说出她的想法,“只要咱们扳倒了明瑾尘,明朗那小贱种算得了什么。”
“他回京反而更好,咱们顺势将他给除掉,这个天下不就是你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