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不反对你举行布道会,可你为什么非要请表演队不可呢?”饭桌上,伊阳不解地问道。
伊合财看了伊阳一眼,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当然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我们的布道会,我们的祭坛啊。”
伊阳摇摇头道:“可那要花费多少钱呀?”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伊文想。
伊合财干脆放下碗,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将一根筷子放下,另一根则拿在手里一边挥舞指点着一边说道:“到时候我可是要让伊文在布道会上公开做演讲的!他不需要说得太多,也用不着长篇大论,他只要往布道台上那么一站!就能证明咱们金黄乡觉醒者祭坛的实力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他说得激情澎湃,唾沫横飞。他胸有成竹地计划着:“伊文就是个活生生的活广告,效果可是实实在在地摆在这儿呢!你们想想看吧,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来参加咱们的布道会,又会有多少人会积极踊跃地在我们的祭坛储存觉醒基金?”
是啊,伊合财说得不错,连脑瘫都能恢复正常,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大家都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他们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毕竟没人不喜欢钱,没人不想过好日子。若是从前,伊文的兄弟姐妹们一定会反对举办这种类型的布道会,他们的生活本来就很紧张。
但是现在看来,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布道会的确有望收获更多的觉醒基金。所为觉醒基金,顾名思义,就是参加布道会的信徒们所捐献的善款,在某种程度上,它其实就是捐给祭坛使徒的香火钱。
伊文对“觉醒”这件事一知半解,但他确定“觉醒”跟后脑勺脑插里插着的身份识别牌有关。
桌上的六个人,只有伊合财和伊文的后脑勺有身份识别牌,伊然、伊阳、手感和伊琳都没有。拥有身份识别牌,不等同于拥有了公民身份,只有充分觉醒之人才能算是金黄乡的正式公民,而觉醒者,则能享受一系列的公民优等待遇。
但像伊文这样非觉醒却拥有插槽和身份识别牌的人,天然比那些没有这两样东西的无名无姓无身份者要高那么一等。因为他毕竟多了一个成为上等人的机会,他被称之为——“准觉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