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证

阮蘅搁下帕子,净了净手,不慌不忙道:“去书房,你替我去准备笔墨。”

青禾二话不说,便赶着去了,可左等右等,却只见阮蘅一人走进书房,“娘娘!”

“急什么。”阮蘅哪能不知他在想什么,“城外那人是个人精,哪能这么好糊弄,这才写的信墨迹干不了,墨香也十足,便可当做王爷才醒,拖到最后一时才堪堪写下,若我早先几个时辰写下,你再送去,岂非露了破绽,此信送去只可晚不可早,以你在王爷身边多年的经验,他会是那种应下后早早送去的人?”

青禾一噎,自家王爷别说早早送去了,怕是最后应付草草应付,更甚者,他就不会应下此事。

阮蘅捋起袖子,提笔沾着墨,正要落笔之时顿住,“他平日里给皇上写信会写些什么?”

青禾一五一十道:“王爷从不给皇上写信。”

阮蘅也放下心,“那便随意写几个字罢了。”

青禾一惊,“娘娘这是要自己写?”

阮蘅颔首,在青禾的讶异中落笔,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臣弟安好,皇兄勿念。

而青禾面色大变,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

若非亲眼所见,他根本不信,阮蘅的字迹当真跟自家王爷一模一样,他跟着王爷那么些年,根本不会认错。

更匪夷所思的是,所有的笔触根本不像刻意而为,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来,王爷写字有些习惯他是知晓的,可他并不会有意去学,可阮蘅竟然会!

阮蘅满意地看着这封信,递给已回不过神来的青禾,“好了,给他送去吧。”

青禾不禁闻道:“娘娘是何时学的?”

阮蘅想起上一世的自己,那时为了让他多看一眼,没日没夜临摹着他的字。

她失笑,“很久很久以前,还不懂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