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证

阮蘅脸色有些变了,“王爷如今病重,拿笔都无力,还要写一封信,杨大统领这不是在为难王爷吗。”

杨硕嗤笑,哪里给她反悔的余地,“臣都这么说了,已是做了最大的退让,献王妃难不成还有更好的法子?如今见不了王爷,那这办法自然是由臣来定,还请王爷见谅。”

阮蘅咬了咬牙,满是不甘,“那就劳烦杨大统领等上半日了,王爷如今歇着,待他醒了,我会让他写的。”

说罢,她转身就走。

城下的杨硕收回目光,将兵马往后撤了百米。

“杨统领,不过是一封信,哪里能辨得究竟是不是王爷写的?”

杨硕冷笑,“还能怕他不成?若他在城中,那便相安无事,若他不在,不过半日工夫她还能寻到王爷写下这封信?即便有人学着王爷的字迹,只是半日工夫哪能学得别无二致,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不必忧虑,回去等着就是。”

“是。”

……

阮蘅转身走下城门,瞧着比方才多了些许松弛,可青禾却是尤为焦虑,“王妃,我们如今该怎么办,属下就算现在去追王爷,这半日也赶不上。”

阮蘅笑了笑,“谁说让他写了?”

青禾不解,“那……”

“我自然有法子。”阮蘅笑意难掩,没想到这杨硕这么好糊弄,三言两语果真骗了过去。

青禾也不知该不该担忧,试探着问:“让王爷写信,都在娘娘意料之中?”

“若杨硕说的不是写信,我或许还真的没了法子。方才我与他说,王爷如今一半日子都在榻上躺着,难得起身也只能在桌案前坐着,便是在引导着他往书信上考虑,常人在一时半刻想来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青禾道:“所以娘娘在听到杨统领说写信之时才反驳一二,为的就是让杨统领相信此法对娘娘来说也是极其艰难?”

“杨硕此人我知晓,疑心病极重,你越是一口应下之事他越会怀疑,你若是举棋不定了,他才放心。”这样的人,与京城那位还真是一丘之貉。

可待回了别院,阮蘅也只是一头扎进偏院照顾病患,似是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青禾跟在身后也是干着急,待入暮十分,他终是忍不住了,“娘娘,王爷的信怎么办!说好的半日也已过去了,若我们还找不到合适的人写信,被杨统领发觉,不仅连累王爷,还有一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