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阮岑头更低了,不敢再瞧阮蘅一眼。
“难不成你寻了阮岑两个时辰吗?”阮盈冷笑,“是人若是寻不着了,便先回府来,哪里像你这样一寻两个时辰的,这些不过都是那的说辞,可有谁能证明?”
阮蘅脑中浮现起那道白衣玦玦之姿,她暗暗咬牙,“银春跟着我。”
阮盈嗤了一声,“二姐姐,莫要说我了,这话说出去你瞧瞧旁人信不信,银春是你的贴身婢子,自然会帮着你说话。你是我姐姐,我自然也不想怀疑你的,可你说说你这几日做了些什么。”
“整个阮府可都知晓你每日起早候在东厨盯着膳食,当初我以为你是为了大哥与阿岑好,怕他们监考的两日吃岔了东西,可如今一想,你当时分明就已有了害大哥的心思,这才计划缜密,让旁人根本近不得身,好寻个时机下毒。”
这一回,阮父也不作声,拧着眉沉思。
门外的寒风灌入屋里,叫阮蘅打了个寒颤,她本就已精疲力竭,一回府不得片刻休憩,又来了这儿与人对峙,人早已昏昏沉沉的,如今不过都是死撑着。
阮蘅正色,“阮盈,我不蠢,若我真的要害大哥,我何不让你们都碰了那食盒,我如今这般,岂不是坐实了我的嫌疑。”
“那难不成还能是我害我大哥吗?”阮盈反唇相讥,“昨日你没去,一切都好好的,偏偏今日你去了就出了这事,怎叫人不怀疑你,你莫要忘了,我今日就根本没去国子监。”
阮蘅冷哼,视线汇与一言不发的阮宜身上,“你没去,自然还有旁人去了。”
阮宜见众人都看向她来,吓得径直跪在地上,“不是的,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怎么敢害大哥。”
“二姐姐,你莫要将脏水往旁人身上泼,阮宜她害大哥做什么?”
见阮盈这般死咬着她不放,阮蘅笑了,“若是照你这么说,那我害大哥意欲何为?”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我丑话说在前头,今日膳食大哥与阿岑的一致,可为何偏偏只有大哥中了毒,阿岑却无事?”
一见阮盈
提起阮岑,阮蘅面色沉了下来,“阮盈,你这话什么意思?”
阮盈索性与她撕破了脸,“我的意思……就是你下毒害的我大哥,你就是不想让我大哥考上前三甲。”
阮蘅被差些被气笑,阮松考了两回都考不上前三甲,还需得由她来做手脚吗?
“老爷。”方姨娘捻着帕子拭了拭泪,“妾身是相信二姑娘的,她与松儿一起长大,怎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我们松儿亦不可白白受了此等冤屈,还请老爷明查,那罪人恐怕也是府内人,若有心要害松儿,定是会留下蛛丝马迹。”
阮远征看了阮蘅一眼,狠下心来,“那便搜一搜各院,看看可有留下什么,你们几人都给我待在这儿不可走动。”
与此同时,却听阮蘅决然相拒,“不可。”
“怎么?”阮远征正色肃然,“为何不可?”
“女儿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让人搜院子!这搜院子的也不知会是哪院的嬷嬷婢子,若是顺手将东西塞进我那儿,我又找谁说理去!”
虽阮蘅有些偏激,可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便让你三姨娘的婢子去搜你与二姨娘的院子,你与二姨娘的人搜三姨娘的院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