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说,他真是太可怕了。”伊丽莎白抒了一口气,潜意识里感到一点幸运,“他随随便便说了几句话就叫我相信了他。”
伊丽莎白说到这里又懊恼起来:“我不该因为对一个人的偏见而随随便便对他下定论,这对我们都不公平。”
“这是难以避免的事情,我们总会觉得讨厌的人身上有什么缺点比有优点好。”
凯瑟琳最后总结道。
第二天,伊丽莎白去完菲利普斯姨妈家后回来对窝在家里写小说的凯瑟琳发表了新的看法。
“基蒂,你识人比我强。我们今天碰到了他,莉迪亚邀请他和我们一起去菲利普斯姨妈家里坐了一会儿,他果然极力为自己的心虚拼命找借口,他说他是害怕达西为难才不出席内瑟菲尔德的宴会。假如达西真如他说的那么无耻,那他肯定不会为威克姆的出现感到心虚,他只会更加傲慢的欺凌他。”
凯瑟琳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既然已经弄明白了,咱们没必要和他有什么往来。再过两天柯林斯也要走了,家里终于能清净下来。”
伊丽莎白一想到柯林斯要走也松了一口气,但她转眼看到凯瑟琳的表情仿佛很是苦恼的样子,不由得询问:“基蒂,你怎么啦?”
凯瑟琳表情变了变,她没法对伊丽莎白说自己的新小说情节写到女主角腐朽糜烂的生命里唯一一次短暂动心,她作为一个根本没有体验过少女甜蜜初恋的单身作者,在这个情节上卡顿许久。于是她含糊着过去了。
伊丽莎白没起疑心,安慰她两句又去找简。
简收到一封新的信件,是卡罗琳写给她的,信里提到他们已经离开内瑟菲尔德往伦敦去了,并且不打算再回来,字里行间透着兴奋和得意,为自己不用和班纳特一家做亲戚而高兴——她必定不知道是简拒绝了她的哥哥,否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有心情写信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