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韩老板多年不弃,大力支助。''
将感谢信丢给韩老板,湘云便出了破庙往回赶,走出差不多两里地的时候,湘云又勒马回望。用异能给韩老板等人来子个叫醒服务。
本来是不想叫的。
但湘云担心野外不安全,再叫野兽将他们叼走了。
这次,湘云不光收了所有的货,还将装货的车和拉车的马都收了,不知情的人看了都以为那些货是被人驾着马车带走的,如此也算稍微做了下掩护。
湘云回去的时候速度比来时还要快。一是赶时间,二是害怕。
因土路极脏,湘云回到客栈时,头上脸上都是土,于是湘云先用异能洗了个澡,这才睡下。
转天,湘云并没有睡到日上三竿,而是听到客栈的喧沸声便起来了。小镇没什么可逛的,主要是昨天下午已经逛完了。所以早上起来,用过早饭结了帐一行人离继续朝着西安的方向行去。
(
另一边,半夜丢了货的韩老板发现他认的两个兄弟也不见了,双手一拍大腿。
糟了,上当了。
看着那张感谢信,韩老板又惊又气,想要收起来又怕叫人看见。想要毁掉,又怕没证据。
你说说,你若是只说‘大力支持’,他还能报个官。可偏偏还要多写句‘多年不弃’,这话连在一起,还以为他支持了反贼许多年,现在是起了内讧呢。
有嘴都说不清呐。
想到自己这回赔了多少,韩老板又急又气的给了自己两耳光。
虽然不至于倾家荡产,可也到了伤筋动骨的程度,没个三五年别想缓过来。
当然了,这个三五年的算法是按他以前的生意收入来算的。若是算上湘云替他送给各大商贾的样品而造成的生意流失,收入大幅度缩水…这个三五年多少有些保守了。
他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的就入了瓮呢
琢磨了一夜,韩老板也没琢磨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是那二人拍出五千两银票的时候,他就不怀疑了。
好像是听到那二人说,纵使这批货进不了内务府,也能在京城里卖掉。
好像是知道京城的商家经常搞促销活动,还可以在大商场租个铺面……
他是想着如果真搭上了皇商这条线,以后就飞黄成达了。就算真的不成,货在他手里,怎么都能卖出去。
他亲自压货,伙计和家丁护卫都是他韩家自己人,不见银子不放货,他怕什么呀?
顶多就是白跑一趟罢了。
很多上当受骗的人,最开始也都是这种想法。但他们通常被骗的是货款而不是货,所以在韩老板看来最坏的结果也要等到了京城才知道是否被骗.
只是韩老板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在出发的第一时就丢了全部的货。
还所有人都睡得人事不知。
好在那些人只要这批货,若是起个歹心来个杀人越货,这荒郊野岭的,尸体往山里一抛…韩老板想到这里,竟然还生出了几分侥幸来。
天亮后,带着伙计们徒步回程时,韩老板庆幸之余又有种投案自首上刑场的凄楚悲沧愈。
前脚回了云州城,韩老板被骗的事情后脚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不少人听说了消息不是捶胸顿足的跑去找韩老板要货款,就是暗自庆幸他们拿到了全部货款。
一时间韩家大宅都成了打卡景点了,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看热闹和讨要货款的。
虽然湘云看不到,但在她吩咐那二人说搞百花齐放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幕。
总共花了不到七千两却置办了十七万两都不止的货,这一波韩老板赔多少,湘云就赚了多少。
坑人者,人恒坑之,开森!
其他商人因为晋交会挣了钱,又因为韩老板赔了钱,自是不肯给韩老板喘息的机会。一边大力打压韩老板的生意,一边又催着韩老板还货款。
不会水的淹不死,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和那些半吊子。韩老板虽然做生意不讲究,但脑子还是有的。这一次也是有心算无心,终日打雁让雁捉了眼。
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
韩老板原本是想拖一拖再还钱的,但现在越闹越厉害,已经容不得他拖下去了。于是为了稳定局势,不叫人趁火打劫自家的生意,只得先装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动了老本的将所有人欠款都还了。然后才藏起那封感谢信去衙门报了案。
知府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韩老板∶晋交会门外。
知府你知道他们是从哪来的
韩老板∶听说是京城。
知府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吗
韩老板听说是皇商唐家的。
……
知府“就都是听说的呗”
"…嗯。"
知府大人都无语了,若不是真知道这家伙被骗了,还以为他是故意上门戏耍朝廷命官的。
知府大人头疼的叫来府衙师爷,先画个相吧。
再将画相送到各州府张贴一回,能找到人自然好,找不到人也只能认命了。
至于什么皇商唐家
亏你还是个生意人,难道不知道皇商唐家去年就被抄家了吗?
“大人,我怀疑是元氏设套害我。”韩老板懵了一下,又将之前他想到的某件事告诉知府大人。
最近被他坑的就那个姓元的小丫头,这丫头能带着人将晋交会搞得有模有样,还不从他要被坑的银子,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之前他还以为那起保证金的生意是那小丫头背后阴自己,现在瞧着肯定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将他坑回来。
知府头疼的抚额,若不是这货三节两货从来没差了他的孝敬,知府肯定不想再见这混蛋。
人家在州府既捐图书馆,又捐良田的,看起来就不像差钱的主儿。就算是她干的,你有证据吗?
再一个,既然知道人家不是软蛋,你还不赶紧的将坑来的银子还回去,那能怪人家坑你吗?
韩老板"……"
从韩老板那里进了货后,湘云也没立时将货拿出来。一来时间太短说不定姓韩的反应过来追上来。二来也是十辆拉货的马车已经满满当当的了,没必要再给车队增添负担了。
这批货是有清单了,清单册子是那两个托给湘云的。
湘云按着清单先整理了这批货,又将之前的马车堆到一起,准备回头仔细检查一回将痕迹抹掉。
湘云担心马车或是车轱辘什么地方做了商户的标记,一但拿出来就成了证据。
收进来的那些马,都被湘云赶到空间另一边的草场上去了。
草场不大,但草长的极好,也能自给自足。最重要的是跑来跑去,也不拘束。
湘云每到一处都会进一些货,发现师宣比她更适合出面后,湘云也没拧着劲非要出头不可。她是出来玩的,不是出来斗地主的,自是怎么自在怎么来。
因为湘云短时间内不想扩大车队,所以她带出去的商品也是随走随卖。
湘云有意历练露珠,直接将她提成帐房。不光管着她们一行人的饮食起居,有时手上还要经一些货款。
因她和师宣接触多了,难免不引来些闲言碎语,然这两人都没那个意思,请示了湘云结拜成了异性兄妹。
其实刚开始有这种苗头的时候,湘云便知道了,但她觉得二人年纪相仿,要是能进一步也挺好。不过见二人都没那个意思,湘云也就将这些事都丢到一旁了。
出来后,一天十二个时辰,湘云的异能就能用上十个时辰。哪怕是睡觉,湘云都要用异能做个陷井不可。
湘云知道这是出门在外身边没有太信得过的人导致的,同时也有上次胤德体贴她留下的后遗症,
虽然有些累,但异能却在这种长时间的使用中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缓缓增长,也算是件好消息了。
湘云的车队到达陕西和山西交界处的一个小县城时,削德也正在为他的''大清逆子''正名。
他疯没疯不知道,但他真的将当今气疯了。
金銮殿上,当今像疯了一样的对着胤德咆哮。一边咆哮还一边用手指着胤德跳脚蹦哒"滚,给朕滚,朕没你这个儿子。”
众人完了,当今都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