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迟疑着点了下头,“行。”
这并不像是纪寒景会有反应。相比起这样的平静,他倒宁愿被取笑几句,尴尬过后直接翻篇儿来得还更痛快。
现在这样,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风雨欲来的大动静。
琴房里放着几个人闲置的乐器,三面墙的隔板都被堆满。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上尤其安静。祁燃随手拿了把吉他,靠在架子边拨弦调音,余光里注视着纪寒景沉着的侧影,心中越发纳闷。
应该不会是在憋着生闷气吧。
虽然的确很羞耻,但也不至于因为被亲一下就这么介意吧?
再说你也亲回来了 扯平了。你自己说的啊。
纪寒景尽力表现得镇定沉稳,是想以此让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听起来更值得信赖。
一进房间就开始叭叭显得他有点急躁。漫长的一分钟过去,他觉得差不多可以开口了,刚想着从头开始表白心迹,冷不防听见他哥率先出声
“纪老师,对不起。”
“……”
纪寒景被这神来一句搞蒙了,放下打好的腹稿先来关注他这句,“为什么……对不起?”
“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是故意要亲你的。”
祁燃振作精神想给自己个痛快,主动坦白,“我喝多了就这样,乱发酒疯控制不住我自己。是我的问题。”
“但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岑意他们都知道,就是闹着玩的。你别往心里去。”
……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