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提起昨天晚上自己趁醉强吻的事,祁燃甚至没有像平时一样老大爷式的盘腿坐下。就蹲在他身边,屁/股都没沾地,维持着一个随时可以迅速起身逃跑的姿势。
纪寒景已经在这儿坐了好一阵。想了很多事,脑子就没停过,心里也不□□定。
这时候看出他紧绷的表情和姿势,又瞄到他光溜溜的脚踝,突然就不那么忐忑了。甚至有些啼笑皆非的意味。
“你怎么这么紧张?”
干嘛比我还紧张。
好像打算告白的人是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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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燃立刻否认,“我哪有紧张。”
他回答得太快,反而听起来语气可疑。眼睁睁看着纪寒景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脚上,藏都没处藏,十只脚趾头不由自主地蜷缩在一起,看起来更加局促了。心神不宁地胡言乱语:“是因为天气太冷了。热胀冷缩。”
“……”
纪寒景配合地点点头,“那进去再说。我昨晚来到现在,还没参观过你们房子呢。”
其实大致逛逛就能看完了。他们每年住在这里的时间很少,也没太多可以参观的地方。祁燃带他转了一圈,在沙发底下找到自己的拖鞋,小声嘀咕,“怎么掉在这儿啊。”
岑意幽幽地插播一句,“昨晚你俩在沙发上那什么以后就一头扎进他怀里睡着了。冬冬哥抱你回床上睡的。”
“……”
祁燃心里一抖,立刻去看纪寒景的反应。
纪寒景居然没什么反应,正在打量博物架上他们在各大庆典拿的奖杯,对上他的目光也十分平静,“去参观下你们的琴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