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也许丹龙喜欢他?喜欢成银雀的人,那可太多了。”
男人却合上了眼,含糊不清道:“为什么呢……”
这句殷柯并没听清楚,当他一边问着“什么”,一边弯下腰侧耳去听时,男人似乎又醉了过去,再没有声响。
为什么他不能屈服。
为什么他不能成为我的东西。
为什么哭着求我别伤害他,为什么这么害怕我。
又为什么,我会觉得痛呢。
他们趁着夜色乘上了丹龙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马夫熟练地驾马,直直朝着西南方向的城门而去。
银雀缩在椅子上,有意无意地垂着头,让鼻尖抵在他贴身的那件衬衣上,疯狂嗅着逐渐淡去的味道。那是千秋留在他枕边的衬衣,在换衣服时他犹豫着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它并不合身,袖口长出了不少,银雀穿着有些滑稽。
丹龙一边看外面的情况,一边从口袋里摸出药丸来:“觉得难受的时候,就吞一颗,能让你好受点……出了王都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吃点东西……我知道你吃不下,但如果你想顺利厉害,你必须得吃。”
银雀伸手接了下来。
“开车会快很多,但开车很容易露出马脚,所以我叫人弄了辆马车来,”丹龙说道,“你不怀疑我另有目的吗?”
银雀倚着随颠簸而不断晃动的车门,若有若无地勾起嘴角:“……你能有什么目的呢。”
说来奇妙,从离开殷家的大门起,银雀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