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是银雀的;除此之外,还有一股非常清浅的薄荷味。
是丹龙,老爷子一直带在身边的养子!
一察觉到对方的身份,事情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丹龙和千秋的关系紧密,殷柯是知道的,对方实在不像会因为美色而出卖千秋的人,现在这个做法,他读不出动机。
殷柯躲在暗角里,就看着二人警惕地下楼,一路走出了西院的宅邸。
可以预想的是,如果千秋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勃然大怒;而对于他而言,特意向老爷子投诚也失去了意义 他是冲成银雀来的。
他思索了片刻后,立即去往千秋的书房。
“二哥,是我,我是殷柯。”他叩响了门,出声后才推开,“我有事想跟你汇报……”
殷柯话还没说完,便被书房中刺鼻的酒气熏到停了嘴。
平时倨傲又有些狂放的男人,正躺在落地窗边的躺椅上,手里仍提着伏特加的酒瓶,不知醉过去了还是仍有些神智存在。躺椅旁零零散散落着好几个空瓶,这样的量灌下去,殷柯估计没人能还能站稳。
他匆忙地走近了些,看着千秋这副模样,竟有些想笑。
逻辑上这样便能说通了 丹龙知道他在买醉,所以借着这个机会带银雀离开。
千秋只穿着浴衣,胸口颈间还留着隐约的吻痕,仿佛在说明之前他和银雀有多么的热烈。殷柯摁下心里正躁动的妒忌,伸手拿过桌上千秋的烟,自顾自地抽了一口后才用脚尖提了提躺椅的木腿:“二哥,醒醒!”
男人掀开眼皮,看了看他。
“嫂子跑了。”
男人对殷柯的话无动于衷,仿佛没听懂这短短一句话中的具体含义。殷柯歪着嘴角笑,玩味地再说了一遍:“成银雀跑了,丹龙把他带走了……需要我现在安排人手去追吗,我看二哥的样子,好像也没办法亲自去。”
千秋终于有了些反应,他醉醺醺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