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万宁趁自己身体还未彻底瘫垮之时,对洋行的众大班们道出了这番心声。
当年赵习瞻为了顺利地坐上怡兴洋行的头把交椅,自然不敢违逆万宁的指令。
可眼看这些年下来,自己千辛万苦当上了总商,且又摊上了“兴和”号海难这档子亏损的大事,赵习瞻如今早已心痒难耐,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操旧业,入手鸦片,因而最近他才会频繁地往来香港与英商、港商洽谈。
最近已向海关行过巨贿的赵习瞻知晓东顺行、宝利行他们大赚了十几年,早就跃跃欲试的他合计着这次总该轮到自己分上一杯羹了。
此刻他很有把握这次怡兴可以借鸦片之威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可是赵习瞻一直心存隐忧,他晓得洋行内那个万宁的忠实走狗马庆临好似拦路虎一般总跟自己作对。
这时,已动杀机的赵习瞻寻思着得找个恰当的时机除了这条看门狗才行。
时间回至眼前,未寻见洛鸿勋的赵虬枝没办法只能悻悻然地走了出来。
岂料刚出洋行大门片刻而已,大雨便如瓢泼般洒落下来。
还未跑至车轿前,赵虬枝的衣裳便已多半淋湿了。
可即便大雨震电,她将新衣送至对方手里的心意非但没有减退丝毫,反而变得愈发强盛了些。
不多时,见雨势减弱,赵虬枝命轿夫俩将自己抬到吴家,虽轿夫们极力劝阻,但她却心意已决。
抵达吴家门前后,雨竟渐渐停了。
见里面亮着灯,她猜想鸿勋八成已归,因而她决定让轿夫们先行离开,晚点由鸿勋单独送自己回家即可。
刚用力地敲了一下门后,赵虬枝却突然想起若是承昊也在的话,自己只多做了一件白袍,没有多余的给他,岂不太糗?显得自己偏心?
这样的话,承昊一定觉得自己跟鸿勋二人有私情。
他知道也就算了,怕就怕他嘴巴快,一不留神传到自己爹爹的耳朵里,那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