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总觉得我是个坑师父的货,现在吧,我总算见到了比我还坑师父的货!”
卫襄喜滋滋地和尉迟嘉往回走,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尉迟嘉也跟着笑,虽然他觉得这件事情本就在预料之中。
从第一次去语凝海,听涛曾经弃这个徒弟于不顾开始,这对师徒之间,就已经有了缝隙。
而决裂,往往就是从一个个小小的缝隙开始的。
果然,如今恶果就出现了,听涛的得意弟子凌瀚居然离开了东海,而且打着听涛的名头开始作恶了。
只不过,这高人身边的那个小徒弟……
卫襄和尉迟嘉同时站住了脚,再次将目光投了过去。
方才只看到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这会儿再仔细一看
“哎呦,这不是玄云门的苏沫言吗?大师姐曾经说凌瀚和她是魔侣现世呢!”
卫襄回头看着尉迟嘉,眼睛亮亮,有点儿小兴奋:
“你说要是大师姐知道她最忌惮的这两人携手私奔,离开东海了,会不会高兴得晕过去?”
“不会。”尉迟嘉笑着摇头:“大师姐不是那么不稳重的人。”
“那你这意思就是我是不稳重的人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大师姐如果知道了,可能会亲自赶过来。”
“所以?”卫襄莫名期待。
尉迟嘉如她所愿点点头:
“给大师姐报信吧。”
“好啊!”
卫襄从来没觉得自己和尉迟嘉如同此刻一般心意相通,高兴之下,跳起来和尉迟嘉击了个掌,才脚步轻快地继续往前走。
尉迟嘉跟在她身后,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唇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陈家的前厅中,林氏心如死灰地拿掉了遮面的轻纱,将自己一张可怖的脸露了出来。
凌瀚拈了拈下巴上贴上去的假胡须,高深莫测地诊了诊脉,然后在众人的瞩目下蹙起了眉头:
“大少奶奶这并非是病,乃是身边有不该有之物。”
“不该有之物?”陈南羽急切地追问:“还请大师明言!”
凌瀚装模作样地掐算了一番,看着惶惶不安的林氏:
“敢问大少奶奶身边,是否有玉石之类的东西?”
“玉石?”林氏愣了一下,连连点头:“有,我有很多玉器……”
“那可否让我一观?”
“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别说是一观,就是全部送给高人,我也是愿意的!”
林氏连忙就命人去将自己的首饰玉器全部拿来。
林氏也是出身官宦之家,当初陈家给的聘礼和她的陪嫁中,玉石雕刻的首饰和器具着实不少,全部拿出来,琳良满目地摆了满满两大桌子。
凌瀚逐一仔仔细细地看过去,手指从一整套的翡翠首饰上拂过,又拿起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石盆景看了看,最后,才拿起了一枚小小的佛牌。
“高人,可是这枚佛牌有问题?可这,这是我出嫁之前,我祖父亲手赠与我的……”
林氏心中十分忐忑,若真的是自己娘家带来的这枚佛牌有问题,害了自己,那,那这段时日,自己这么闹腾,算什么?
好在凌瀚很快放下了那块佛牌,然后拿起了佛牌旁边的一块小小的水滴状白玉吊坠。
林氏松了口气:
“这,这是我一个闺中好友送我的……”
“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凌瀚将那个吊坠握入手心,感受着心口慢慢平服下去的波动,忍着狂喜,慢慢地说道:
“等我将这个东西拿回去,做法之后,少奶奶的病,自然就会好的。”
“多谢高人,多谢高人!”
自从出了疹子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人说自己这疹子会好,不管真假,都足以让林氏喜极而泣。
陈南羽如今是看见妻子这眼泪就够够的了,虽然知道她是高兴,还是忍不住心烦,连忙走上前,再次对着高人施礼:
“多谢高人帮我们家解困,只是我还有个表妹,她脸上也出了一样的疹子,还请高人移步,替她也看看吧!”
“你的表妹?”
凌瀚心中暗惊自己只是想借那个芸儿的手让这林氏出疹子,那个芸儿难道又去害了别人?
这个蠢货!
凌瀚心中大怒,但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忍了下来,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