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干过了,现在还矫情了个鬼啊!
“我喝。”
然后我弓着身体,去衔那壶嘴,要多没节操有多没节操。
终于能畅快地喝一回了。
哇,这茶好甜啊!
淡淡的甜,甜中又带点苦涩,甜得矜持,像个傲娇的小美女。
从前喝惯了咖啡的我,感觉现在要彻底爱上茶叶这种东西了……
然而还没吸上一口,嘴里一空,壶嘴又被他抽走了。
“阎枢泽!!”
我这会儿要不是被他绑着,真想挥拳头过去。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淡淡地,“喊什么?壶里没茶了!”
好吧。
明明是被他喝没了的!
然后我又看着他烧水、洗茶具、沏上新茶,那手法从容熟练地跟个以此为生的老师傅似的。
难怪人家说品茶时,还有赏茶一说。
他那双粗糙的大手在捣鼓这些时,都极具一种艺术观赏性,更何况一位美女细嫩的手。
大发慈悲般又喂了我一杯茶后,他又问,“现在被我抓回来了,以后怎么办?继续跑?天天跟我玩捉迷藏?”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以后怎么办?这问题我天天都在想,但就是没个答案。
我皱着脸,“阎枢泽,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咳咳咳咳咳……”
他正喝着茶,闻言,一口茶水呛住……
活该!
死变态,你也有脸皮薄的时候!
等他咳得差不多了,我又继续,“你说,我又没学历,腿又跛,而且麻烦不断,家庭又复杂,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我改还不成么?”
他回视我,目光中又恢复了深海一般的沉寂,完整地映照着我,只是那深沉的目光里,偶尔闪过一抹精光,像海底时不时飘过的发光生物。
“你真想知道?”他凑近了我,小声道,“我不在意你没学历、腿又跛,虽然天天成天地给我惹事儿,但比起你给我的那些好处,这些我都能忍。”
“好处?”我完全茫然。
“恩,你不知道吗?”他笑得有点坏,“比如胸挺软,腰很细,腿也长,摸着就想啃一口……”
“你……”我想拿杯子砸他!
“还有下面,够紧,魂都要被你吸走了,难怪人家形容这事儿叫销-魂。”
我受不了了,蹭地一下站起来,“阎枢泽!你别太过分!”
他又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后,站起来,绕过桌子茶具,向我靠近来,“我过分?是不是我表现得有修养一些,你就觉得我没脾气了?”
他气息逼近,又乱了我的呼吸。
我稳住心神,放弱了语气,“那,你要怎么样嘛?我……我真的,不可能跟你在一起……阿哲,阿哲,他在天上看着的……”
然后我不敢看他眼睛了。
等了半晌,他都没什么反应,我撕开眼睛一条缝,只见他突然一弯腰,揽住我的腿弯就将我背了起来,跟扛麻袋似的!
我头朝下,血液倒流,灌得我脑子发懵,忍不住大骂,“阎枢泽!你干嘛?!你特么又突然发什么疯!你他丫……”
“砰——”地一下,他惩罚似地将我摔到沙发上,摔得我肩膀又是一痛,跟磕在石头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