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儿怎么了?”杨美桦在那头也是很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啊?没事没事……”
我从被子里钻出个头来,冲他扬了扬拳头。他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又出去了。
估计这么一闹,杨美桦也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又问,“汀儿啊,你跟阎枢泽是为什么这么熟啊?还跟他住一起?跟妈说说好不好啊?”
“额?咳……”
不知道废了多少工夫,才得以把这电话挂了。
我缠好绷带、穿上衣服出去,阎枢泽也在打电话了,声音听起来有点紧绷和不耐烦,跟昨天他跟顾留枫打电话时完全两个状态:
“继续去找,扩大范围,中国找不到就出国,正规医院找不到就去那些卖血的黑市找!这些还要我教你们吗?!下次不要再跟我汇报这些废话!”
找什么?
还要去卖血的黑市找?
见我出来了,阎枢泽匆匆盖掉了电话。
“你打完电话了?”他问。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我就恼火。
“我说,这位小哥哥,你知不知道敲门是为了让里面的人有所准备,要等到里面的人应答了才能推门进去。如果敲了门你自己就进去了,那还有什么必要敲门?!”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点头,很诚恳,“好的,我明白了,刚刚是我的错。”
恩,这认错态度还行。
“以后我会直接推门进去,不敲门了。”然后他进房间了。
我靠,这个人是故意跟我抬杠么?!
“喂……”
然后继续擦药、睡觉。
也不知道是今天累到了,还是想着明天的烧烤让心里特别踏实,都没怎么感觉到脸上的刺痛,噩梦也是鲜少,一晚好像才醒来两次,好像还是热醒的。
第二天,我继续忙碌着收拾天台。
将买的花摆好,种子种下,爬藤植物的架子搭起来,太阳伞撑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今晚要是下雨就麻烦了,只求老天能成人之美。
阎枢泽则去买灯,回来之后,给天台装上了那种圣诞树上的挂件led灯,许许多多连成一排排,照得分外明亮,还很有浪漫气息。
下午我准备把晚上烧烤的菜和肉洗出来的时候,阎枢泽接了个电话后又突然说要回公司了。
“啊?他们四点就过来了,你现在回公司,就让我一个人招待他们啊?”
“那你帮我招待好他们。”
我一听就慌了,“喂?这场聚会没有你,那还有什么意思嘛?”
他揉了揉我的头顶后,宠溺着道,“你就帮我招待一会儿,晚上我一定回来。”
“多晚?”我追问。
他一边拿车钥匙一边穿鞋,“烧烤结束前,给我留点菜……”
然后他穿好鞋、出去了。前后没超过三分钟,完全没给我反应时间……
这个人真是,出什么事儿了吗?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