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守着你,你身体还没恢复,快睡吧。”
“好。”
话说今天过得挺热闹,这会儿还真有点困了。
他又拎了本书坐在床头,凑在昏黄的床头灯看。
“你看的是什么书啊?”早上的时候我就想问出这个问题了。
“三国志。”
“四大名著?”
他鄙夷地瞥了我一眼,“没文化!”
“呵呵呵,果然是励志当历史老师的哈……”我打了个呵欠,蹭了蹭枕头,“要不你给我讲讲呗。”
“给你催眠?那不行!要开了这个头,以后我登上讲台了,下面一大片睡觉的,那我也太没面子了。”
“哈哈哈哈……”
后来,他还是给我讲故事了。
讲的好像还是什么曹操在官渡声东击西、解围白马的故事。
他讲的很详细,又是古文,只要跟白话文不一样的地方都要解释半天,故事性倒是渐弱了许多,我真的被催眠了……
梦里,脸上好像真的不舒服,又刺又痛又痒,好像绒球花扎在脸上、细细密密的不舒服。
我想挠,但手又好像被摁住了。
“好痛啊——”眼皮很沉,我撑不开。
一个似真似幻的声音在我耳边悄然呢喃着,“再忍一下,药效快过了。”
再然后,有些灼热的气息吹在我脸上,像闷热的天气里吹来的热风,但此刻吹在我脸上,感觉舒服了许多。
我又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那几张脸又在我面前更替起来。
我抓住我妈的那张脸,歇斯底里地冲她吼,“既然这么恨我,当初为什么要抱走我?既然养大了我,为什么又不能从一而终地爱我?”
她脸上依旧是那副嘲讽的表情,好像张张嘴,我就能听到‘婊子’两个字从她嘴里骂出来。
好委屈啊。
她跟杨美桦之间的事情,明明是她们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恨我?为什么总是要用那么肮脏的词语来骂我?
迷迷糊糊地,我好像又被阎枢泽摇醒了。
我昏昏沉沉地摆着手,“啊,没事,我又做噩梦了而已。”
“恩,没事。”他将我圈进他的怀抱里,他的怀里暖烘烘的,好像一个发热的电热毯,“再做噩梦我就叫醒你。”
“好。”
昏睡的前一刻,我感觉到我的脸好像贴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奇怪,他没穿睡衣么?
一夜噩梦,也不知什么时候,天就亮了。
我揉着脑袋,昏昏沉沉地坐起来,阎枢泽已经不在了。
出房门前,我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恩,好像又好了一些,两侧鹳骨没那么高。
刚拉开门,芳香四溢的早餐扑鼻而来。
他一如既往地在跑步,划ipad,看新闻。只是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坐下能直接吃的那种。
“别看了,吃完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他们明天就过来了。”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