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满:“你要叫我卿卿。”
容渊随她的意思,抿了抿唇,试探的唤她凡间情人之间的称呼:“卿……卿。”
于是怀里便滑进来一个娇娇软软的身子。
蒙着他眼睛的小手落去了他的脖颈上。
容渊满脸笑意的睁开眼睛,见到怀中人儿那一刻,凤目瞬间一窒。
她没有穿羽衣,而是穿着他的亵衣,因为太过宽大,她束了一根红绦在腰间,那细的直惹人眼。
但更叫人血脉喷张的是,她还把那亵衣剪了一截,堪堪只到她大腿上。
花曜正准备说台词呢,忽然眼前一黑,竟然被他用外袍裹了个严严实实。
“怎么过来的?可被谁看见了吗?”
南华峰可不止他一人,还有那两只凤和一只罗罗鸟!
这三个东西见天儿的围着她,保不准就被偷偷瞧去了!
“没,没有……”
花曜奋力从他的外袍里挣出来,攥着他的前襟:“你别捣乱嘛,我还没演完呢!”
殿门瞬间被合上,容渊垂眸,凤目中有隐隐翻腾的东西:“演什么?”
“演狐女和书生。”花曜望着他:“你是书生。”
容渊声音有些哑:“那狐女打算怎么引诱书生?”
花曜拿手低着他的胸膛:“你不要这样嘛,书生开始可是坐怀不乱的。”
容渊低笑出声,压下心头的悸动,端正坐好:“你这姑娘好生不知廉耻!”
这是画册里的台词。
花曜抬手抚着他的脸:“我这般不知廉耻,可是容郎你为何不推开我呢?”
容渊喉头滚动,将她稍稍往外推了一下:“你快快离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你会怎么对我不客气呢?”
桌案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茶盏,花曜转过脸喝了一口,然后探起身喂到他嘴里,然后迅速撤离。
容渊气息粗重了起来:“酒?”
花曜点头:“对呀,画册里狐女就是这样喂书生酒的,你不想喝吗?”
他怎么可能不想喝!
她就是用手捧了鸩酒给他喝,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饮下,更别说是这样的方式。
花曜见他目光灼灼,忙再接再厉,又喂了他一次。
但这次却离开的没那么及时,被他擒住压到了书案上。
他的两颊开始飞红,目光也迷醉了起来:“明,明日带你到人……人界玩儿,别……再让那个,女人过来了……”
“我,我陪着……”
花曜点头,眼中的泪不断涌出,看着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伏在她身上不动了。
那酒是她让路飞白带来的,叫神仙醉,是修真界号称酒仙的修士酿制的,传说大罗金仙都会醉。
他正是大罗金仙。
但却是易醉体质,连凡人的酒都会醉,何况是神仙醉!
她让路飞白过来,就是让她办这些事情。
路飞白一个外人,根本不知道已是金仙之身的他竟然还会醉酒,更不知道她是拿来给他用的。
她提出来,她肯定会带来,自然,那解除阴阳合欢双契的方法,自然也会毫无防备的告诉她。
花曜缓缓坐起来,将容渊也扶坐到桌椅上。
抬起他的手,手腕上戴着一个骨质手环。
她慢慢摘下它,将自己手腕上的手环也摘下来。
泪滴落下,手中那一大一小的手环瞬间被湮灭成了粉末。
鸳鸯骨碎,阴阳合欢双契断。
她和他的情缘也就此断了。
沉睡中的男人并不知道这一切。
花曜最后一次偎进他宽厚温暖的怀抱,在他唇上亲了下,然后起身。
再见了容渊。
杀父之仇不能不报。
我手中势必要沾染你们仙门的血水,我不希望你给出交代的时候为难,也不想被你阻拦。
待到决战那日,你我各凭本事吧!
美人儿已经消失不见。
空余满殿的清甜花香,和那迷醉中的男人喃喃声。
“曜曜……”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