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烟雨拍了拍老侯夫人的手,示意她放开,轻轻跪在父亲身边,一边冷冷地盯着丁姨娘,一边缓缓道:
“只是父亲,听话要听两边,既然姨娘说了,女儿少不得也要分辨分辨。”
丁姨娘心里打了个突,侧脸避开了她咄咄逼人的目光。
纪长卿看纪烟雨脸色苍白,颇为心疼,“雨姐儿……你方才……没事吧。”
纪烟雨摇了摇头,“托老祖宗的福,烟雨无事。”
说罢她拍了拍手,“你们谁听的清楚,给侯爷讲上一讲。”
羽儿马上道,“我离得近,听的清楚,我来说!”
纪烟雨微微颔首,又看向春草等人,“方才你们也在旁边看着,我的丫头但凡说的有不实之处,你们尽可指摘!”
纪长卿摸了摸鼻子,“就这样吧。”
丁姨娘眼珠转了转,陪笑道,“唉呀,刚才都是气话,两边都是误会,有甚好说的……”
纪烟雨冷声道,“姨娘此言差矣,误会不误会,咱们说出来,让父亲决断才是!”
丁姨娘咬紧下唇,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羽儿先从春草不问青红皂白强拉青儿、丁姨娘令春草掌掴柳儿开始讲。
越讲纪长卿的脸越黑。
丁姨娘撇着纪长卿的脸色,越发不安。
“等等”,纪烟雨沉声道,“前面的事,不提也罢,羽儿说说,姨娘是如何说我和我娘的。”
“是,小姐,姨娘骂姑娘混账、该下拔舌地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可怜虫、骂侯夫人是母狼,在床上……是块木头,没男人喜欢……”
“够了!”
纪长卿爆喝一声,一下子站起身来,指着丁姨娘,“这丫头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