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三尾散三魂的芥莘已经无欲无求,不知快乐与悲伤。所以,她在梦里,就像没有感情的旁观者,以前的高兴也好,悲伤也好,与她无关。也因此,她逃脱了梦境,却不小心闯入了戒嗔的梦境,她看着虚影戒嗔拼命挽留,内心居然毫无波澜。
梦里爱恨交加,梦外暗潮汹像。弱柳的琴声由喜转悲,由轻快转低沉。
“轰——”唐子观一脚踹开房门,手里把着李世
岁的命脉。
“嘣——”弱柳的琴弦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小心被弹断。
芥莘的尾巴动了动,蓝色的尾巴好似鬼火一般跳动了几下。
“既然来了,听上一曲可好?”弱柳不曾抬头,手指夹着琴弦似在思考。
“早就听闻魇魔入梦琴技非凡,今有机会,自然可以一试。”唐子观换上平日里儒雅的笑,就像变了一个人。
宋锦儿看着弱柳,没有好脸色。
弱柳无视宋锦儿,对上唐子观发红的眸子,又看到被唐子观挟持的李世岁,按琴的手指不小心再次用力,另一根琴弦应声断裂。
“大人过奖,小女子只不过…”弱柳还想狡辩,却不想被唐子观打断。
“惺惺作态的女子长得再美也不过是拥有一副好的皮囊而已。魇魔无形,食人梦,化其形。不知弱柳姑娘这幅皮囊怎的得罪了你?还有,若是褪去这身皮囊,你会不会见不得人?”
“弱柳,别听他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
欢你。”李世岁急切道,身体不断扭动中不小心被唐子观的利爪割破了皮,见了红。
弱柳有些担心的看着李世岁,随后又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道:“我知道的,我也是,不过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你要我活,我便好好的活着,你要杀人,我就帮着你杀。”
“我的天,怎么突然变冷了?”宋锦儿很少听到这么肉麻的话,所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咳咳…”唐子观也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看着躺在地上的戒嗔问道:“他怎么了?”
“嗯哈哈哈,我想他已经沉睡梦中,再也醒不过来了吧!”李世岁突然笑道。
唐子观皱眉,又看向一旁缩在笼子里的芥莘,爪子又深入了李世岁脖子几分。
“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种时候再隐藏下去就没意思了。”唐子观半眯着眼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弱柳。
弱柳从腰间取出琴弦,一边修琴一边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和他的关系。”唐子观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装乌龟的李世岁。
“如果我说这是劫,你信吗?”弱柳苦笑着。
“信!”怎么可能不信?唐子观不就是被劫锁住的人吗?
弱柳含情脉脉的看着李世岁,开始说起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