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头鬼与手球鬼。
而就在他离去之时,炭治郎因为他将鬼也称呼为“人”的这个行为,得到了刚好露过的女鬼“珠世”和她的家人“愈史郎”的帮助,从而将被鬼血侵蚀的男子收于救治之中。
炭治郎带着祢豆子赶往珠世的居所。
在布置得非常清新的房间里,他们交谈了许多。
因为珠世身上有着非常清新的气息,因而炭治郎愿意相信对方。
“炭治郎君,我想问问,你的耳饰是——从何处来的?”浑身散发着优雅的气息的珠世目光紧紧盯着那副太阳神耳饰,问道。
“这个吗?是我们祖上就传下来的了。”
“据说是一位强大的剑士留下的。”
“这样的么……”珠世思考着,“那么,你是否听过「继国缘一」这个名字呢?”
“缘一先生?”炭治郎不知道珠世小姐为什么会提到炭治郎,因为过于好奇所以他向前倾了倾身子。
“不准离珠世小姐这么近!”愈史郎狠狠地打了炭治郎的头。
“愈史郎!不要打他!”
“我没有打!”因为和自己爱慕的珠世小姐说上话了,所以愈史郎的眼睛里都闪着星星,“我只是拍了拍他的头。”
炭治郎想,这人真是睁眼说瞎话。
珠世又将视线移向炭治郎,“你说的缘一先生是什么模样的……?”
“其实我也无法表述……因为缘一先生他是在我死去的妹妹身上重生的……我妹妹叫花子,被鬼舞辻无惨杀死了。我们一家六口,除了我以外……还有祢豆子,都被残忍杀害了。”
“我感到很抱歉。”
珠世身上散发出了非常悲伤的气息。
“珠世小姐是认识缘一先生吗?”
“我曾经遇到过一名叫作继国缘一的剑士,他戴着这样的耳饰。他很厉害……当年的他,将鬼舞辻无惨逼上了死路。若非最后无惨自爆逃离,怕是要死在对方手上了。”
“诶……”炭治郎简直无法想象,“这么厉害吗?”
“是的。只可惜后来他被驱逐出了鬼杀队。”
“这样厉害的人,为什么——!”炭治郎不明白。
“这事说来很令人难过。”
珠世一旦回想起那位剑士的结局,就觉得想当可怜。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因为那个男人他前后矛盾,他有心无口,他总是会把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弄糟糕。
他更像是一个不知所措总是犯错的大孩子。
在珠世的叙述之中,炭治郎逐渐了解了“继国缘一”这个男人。
那是开发了呼吸法的男人。
鬼杀队的每一个队员,都是通过了育士的教导,学会了呼吸法的人。凭借呼吸法,弱小的人才能提高力量与鬼战斗。很难想象,没有呼吸法的话,人类究竟要如何杀死鬼。
“但是最后是被鬼杀死了吗?”
“也不是这样。”珠世并没有用肯定,“他是战斗之后,阳寿燃尽后,站立着死去的。”
“与他化鬼的兄长战斗。”
“兄弟之间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们无法相互理解。”
“为什么呢?”炭治郎又问道。他一直觉得,兄弟姐妹之间有着很强的羁绊,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呢?
珠世垂了垂眼皮,秀美的眼睛里凝固着几百年的宁静。
“谁知道呢?”
“这种事情,唯有当事人才会知晓明白。”
因为他们并非当事人,所以妄加评论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曾经与他做过约定。”
这只女孩抬起头,柔弱的眼神里却有着比钢铁还要坚硬的东西。
“我会帮助他,一起消灭鬼舞辻无惨。”
此时,被愈史郎用他的血鬼术隐藏起来的房屋,被追杀炭治郎的两只鬼发现了。
所幸的是,他们最后消灭了这两只鬼。
被消灭的手球鬼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陪我、玩……”
炭治郎觉得很悲伤。
鬼是一片虚无的东西。已经忘却了身为人类的自己,因而没有过去。鬼的生命没有尽头,除了死亡能带给他们的。因而,鬼也没有未来。
告别珠世之后,炭治郎又接到了几个任务。而在之后对战前下限之六的战斗中,炭治郎认识了队友。分别是听力很好的我妻善意和由野猪养大的明明有着美少女脸声音却像个糙老汉子的嘴平伊之助。
受伤的三人于紫藤花家之屋休息过后,便又赶往任务地点——那田蜘蛛山。
这座山里,栖息着真正的十二鬼月——下弦之五——累。
炭治郎一直觉得十二鬼月是可怕的东西,可是在上一次与原下限之六响鼓战斗中他却觉得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
此时的炭治郎,在缘一的指点下,将水之呼吸与家传的火之神神乐舞结合起来用。水之呼吸侧重的是防御,而神乐舞的剑技则代表着攻击。
因而,侧重于攻击的火之神神乐舞,或者说日之呼吸给炭治郎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但在用水之呼吸进行调解之后,他就变得轻松了不少。
他觉得这才是适合他的剑技。
在与下弦之五对战的过程中,炭治郎更加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强了不少,不再是当年那个为了让富冈先生不要杀他鬼化的妹妹而只能跪地求饶的少年了。
怀抱着这份信念,在祢豆子的血鬼术「爆血」的加持下,他黑色的日轮刀转化为红色。
他在与鬼战斗。
他是鬼剑士。
他可以做到!!
他完全可以斩杀这只名义上在寻求“与家人的羁绊”实际上却在用力量控制他的鬼同伴的鬼。
“我讨厌你火辣辣的眼神——”模样年幼的白色之鬼如是说道。他的蛛丝很坚韧,光凭日轮刀无法割裂。
呼呼——
呼呼——
累听见了扰人的呼吸声。
而就在他编织他的最强之招时,那边红的日轮刀,落入他的眼中。
无惨大人曾说,必须要杀死带着太阳花札的猎鬼人并将对方的脑袋提到他面前去。
“就是你么?”
累的手动了动。
血鬼术·杀目笼!
呼吸!
善逸和伊之助还在与其他鬼战斗。但是只要杀死这只鬼,一切就会差不多结束了。
火之神神乐舞·辉辉恩光!
向他的敌人,致以猎鬼人的想法。
蔓延到火焰将白色之鬼完全吞噬。
……
因为向那田蜘蛛山派出的第一队剑士全部阵亡,水柱富冈义勇和虫柱蝴蝶香奈惠受主公所托,前往那田蜘蛛山。
但是当他们到达的时候,下弦之五已经死了。
香奈惠是带着她的继子栗花落香奈乎一起来的,她们两个很快就治愈了被蜘蛛毒所伤到的剑士,而后勤部队“隐”则会将他们带回蝴蝶居。
富冈义勇在解救了非常吵闹的嘴平伊之助后赶往主战场,却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
“啊!富冈先生!”炭治郎刚说了一句,就因为肌肉疲劳而倒在地上开始抽搐了。
义勇:“做得不错。我帮你揉揉?”
炭治郎疼得龇牙咧嘴。
香奈惠走过来说:“信鸦刚刚传消息过来,让我们把灶门兄妹带回去。”
义勇:“要我给你揉揉吗?”
炭治郎:“……谢谢。”
……
灶门炭治郎终于拥有了正常的身体。
不远处,一双红眼睛在闪烁。
“啊!缘一先生!”炭治郎下意识喊出了口。
缘一从树后显现出身影来,“炭治郎,做得好。”对方用没有起伏的语调夸奖道。
要不是炭治郎和对方认识了有一年多,他怕是会认为对方是在嘲笑他。
“鬼?!”义勇拔刀,但是在看见对方一身鬼杀队队员装扮后——特别一提,对方衣服上的阶级还是最低的“癸”。
因为对方并没有表达出恶意,所以义勇又接了一句,“你讲话听上去肯定被别人讨厌。”
香奈惠:“诶?”
忍总是说,水柱富冈义勇是个非常容易被人讨厌的人。
因为他很“憨”。
“大概是的。因为我是一无所成的人。”
炭治郎看出对方突然变得很低落。
“缘一先生请不要妄自菲薄啊!”
信鸦此时又飞过来。
它这是加急信,飞得它差点当场昏倒。
“若遇猎鬼人继国缘一!将其带往本部!”
“若遇猎鬼人继国缘一!将其带往本部!”
信鸦嘎啦一声,倒在了香奈惠的手中。
缘一把日轮刀重新塞回腰际,“我也有事,想要进行商谈。”
富冈义勇还未见过这么配合的鬼,还穿着鬼杀队队服。
“我来看着他。”他对香奈惠说。
“那么,我就把炭治郎君和祢豆子妹妹一起带走了。”
一行人一齐返回了鬼杀队本部。
而第二天,是柱合会议。
这一次的柱合会议于早上九点开始,而有几名柱六点就在庭院里等了。
这几名柱里包括水柱富冈义勇和风柱不死川实弥。
——实际上只有这两个提前了三个小时到达。
香奈惠说她还要学有关医疗的早课,恋柱甘露寺蜜璃还在睡觉,蛇柱伊黑小芭内在偷看蜜璃睡觉,岩柱悲鸣屿行冥在打坐,炎柱炼狱杏寿郎大概在吃早饭,霞柱时透无一郎应该也在睡觉,毕竟在十四岁在长身体。
其实我也有在长身体……
被富冈义勇拉过来一起等的炭治郎经过作夜一战,脑子还有些懵懵的。这个时候他就有些羡慕祢豆子了,对方在箱子里睡得正熟呢。
没睡的人却要经受来自他人的眼神折磨。
而这股眼神属于风柱不死川实弥,一个衣服敞得特别开胸口上有特别多伤痕的男人。
有些心惊胆颤呢炭治郎君。
“富冈,你这家伙……”风柱的表情格外凶恶,“你怎么敢留下这只鬼!”
富冈义勇直视前方,“主公的意思,与我无关。”
这位风柱大概爆点浑身都是,下一秒他就摆出了想要和对方撕逼的架势。
柱真是一群可怕的生物。
暴躁老哥继续说:“你这家伙难道是想要偏袒鬼吗?”
这回轮到炭治郎发声了,“祢豆子和普通的鬼不一样!她没有吃过人,她不是那些坏鬼!”
“你这个小孩子知道些什么!”不死川实弥怒视。
没有一只鬼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