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桦越发的有精神了,当下就哼起了一首不知道啥名字的小调,还怪好听的。
“金枝!”没走几步,身后有人喊他们。
江大鱼转身望去,是原身的同班同学,隔壁村的陈玉梅。
陈玉梅她爸也是村支书,她也是家里得宠的小女儿,上头有两个姐姐和三个哥哥。平日里,陈玉梅和原身处得最好,同时也最爱和原身别苗头。
“这大冷天的,你不在家窝着,怎么一个人跑县城里来了?”江大鱼问道,她从原身的记忆里知道,这个陈玉梅,最是喜欢躲懒和耍滑。
陈玉梅挎着一个大柳条篮子,上面覆着块青色的农村土布。她亲亲热热的上来挽着江大鱼的手,暧昧的道:“我跟我三哥两个人来的哩,他在前头供销社买东西呢。”
陈玉梅上面的两个姐姐都已经嫁人,三个哥哥里两个大的也都结婚生子。就还剩一个三哥,还没有说亲。一起在公社开会的时候,陈玉梅的爸爸还试探过宋建国的口风,想要给自家的三小子娶原身当媳妇儿,结果被宋建国给云里雾里的挡了回去。
陈玉梅掀起柳条篮子上的粗布,笑嘻嘻的道:“你看,这是我妈刚蒸的白菜油渣包子,拿过年时候分得猪肉榨的油,统共家里也没包多少。你爸不是掉冰窟窿里去,然后被我们村给送县医院去了吗?我爸让我们拿几个包子过来,送给你爸尝尝。”
“啊?那真是谢谢你们家了。”江大鱼说,“我也刚从我爸那里过来,正准备回家呢。不然我跟你再过去一趟吧?”
“不用的哩,回头我和我三哥自己去就行了,而且我们可能还要在县城再多呆一会儿的。”陈玉梅笑嘻嘻的说,朝旁边的知青张桦看了看,对江大鱼道:“我不耽误你的时间哩,你早点儿回村吧。”
“那好吧。”江大鱼也不坚持,“谢谢你们,我先走了啊?”
陈玉梅朝她摆了摆手。
江大鱼没走多久,陈玉梅的三哥便揣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猪肉饼,从旁边的国营饭店走了出来。
“小梅,你刚才跟谁讲话呢?”陈玉梅的三哥陈家柱问道,他望着远处江大鱼的背影,问道:“前头那个女的,是不是金枝?”
陈玉梅一把抢过陈家柱手里的两块猪肉饼,用力的咬了一口:“是啊。”
“小梅!”陈家柱跳着脚,生气的说道:“金枝在外面,你怎么也不叫俺?”说罢,拔起脚来就要去追江大鱼。
“你给我站住!”陈玉梅喊道,咬着手里的猪肉饼。
陈家柱停了下来,疑惑的望着自家妹妹:“怎么了?”
“你别成天惦记着宋金枝!”陈玉梅冷笑道,“她的心思全在那帮知青身上,哪里就看得上你了?”
“她怎么看不上俺?”陈家柱不服气的问道,“金枝爹是村支书,俺爹也是村支书!她是高中生,俺是棉纺厂的工人,俺俩在一起不是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