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京城最好的酒楼,要是果真妥当,这一顿我请了!”
翌日,养心殿。
“什么?”
载湉放下书,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謇、文廷式:“让堂兄接替文先生,管理《申报》在北京的分部?朕没有听错吧?”
这不是让孙猴子去当玉皇大帝吗?要不是知道文廷式在《申报》上倾注了多少心血,载湉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想收拾东西跑路了。
即便是现在,他也用极度怀疑的眼神看着文廷式,循循善诱:“文先生,虽然朕想让你做詹士府少詹士,入宫向朕传授西学,但你也要把《申报》的事务安排妥当,不能这么随便地丢包袱呀。”
什么?文廷式要做少詹士?
詹士府是东宫太子统领的预备班子,大清几十年没立过太子了。这个位置虽然是个虚职,但向皇帝“传授西学”,却是无上的荣耀。虽无帝师之名,却有帝师之实。张謇看了一眼老友,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若桐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出言道:“皇上明鉴。报纸上登的文章,虽然是文人所著;但报纸本身,却是一种商品。办报,说白了也是一种经商,需要的是人脉、资本和经营头脑。”
“贝勒爷长袖善舞,交游广阔,京城里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三教九流他都能说上话。也许可以让他试试。”
文廷式拱手道:“娘娘所言正是微臣心中所想。孚贝勒可以经营日常事务,如果有文理过于艰深晦涩的时候,微臣也会从旁相助。”
what?你跟载澍不是半年前还一副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样子吗?
载湉无奈至极,一甩袖子:“罢了罢了。朕相信你们的眼光。”说罢,写了一封亲笔信,文廷式自去孚郡王府送信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