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以蛇酒,陈阳吃的十分满足。
“秦前辈,您与我祖父颇有渊源,这杯酒,就当是晚辈敬你,今日的事情,我冒昧唐突,多有得罪,还请您不要责怪。”陈阳有理有据,端起酒杯来,先敬了一杯酒给秦兆阳。
后者接了下来,与陈阳轻轻碰杯,一口喝下去,一饮而尽,眯起眼睛,笑容满面:“的确,我与你祖父虽为谋面,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渊源的。”
这话倒是让陈阳来了兴致,便问道:“前辈是怎么和我祖父认识的?”
“六十年代,那个荒唐的岁月,我下乡跟着赤脚医生学医。同济的大小科室都知道,中医系里面,我是唯一一个非科班出身的大夫,全是野路子,也是多方提点,有了今日的成就,说白了,无外乎是比别人年岁长了一些罢了。但是当年下乡学医,还多多少少的和你祖父有些关系。我去的那个地方叫齐阳洲。”
陈阳听到这个地名,微微挑眉。
齐阳洲自己是知道的,盛产一样东西那就是阿胶。
“那时候我去齐阳洲买阿胶,路过清河村,听闻村子里有一位陈半仙,包治百病,药到病除,堪称妙手神医。我那时候就有心拜访,但不曾想,我去的那一
日,你祖父正巧外出,不在家里,实在可惜。倒是见了你的父亲,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诉说起来这段过往,秦老爷子便似乎回味无穷,眯起眼来,回忆过往了。
“后来啊,就没机会了。回了家没多久就去了广西,再然后就参了越战,一直到现在。”秦兆阳说完这番话,再看陈阳,说道:“不过,你这小子倒是不错,继承了你祖父和父亲的医术,能够将陈家的医术发扬光大,悬壶济世实在不错。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科室,做个坐诊的大夫?”
听到老爷子这样邀请自己,陈阳迟疑了一下说道:“老爷子,我这人闲散日子过习惯了,您要是让我呆在一个地方久了,我反而不习惯,所以啊,还是算了,以后我说不定日子便是长此以往的要呆在上海了,同济若是出现了什么疑难杂症,我能帮则帮便是。”
秦兆阳听出来了陈阳拒绝自己,但并未有半点不开心,毕竟,人各有志,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
老爷子是学中医的,讲究的是一个万法自然,便是不再过多的说些别的了,这事儿反正就是能成则成,不能成则算,他也不打算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