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附赠了一个微笑。
不确定对方在说什么的时候,微笑总是没错的。
很快他就后悔了。
从一个人的身材管理可以大致判断出他做事的风格。褚臣,作为篮球场上一撩起衣摆擦汗就要全场疯狂尖叫的存在,是一个能将健身计划百分百付诸实现、执行力极强的人。
当他拎着一口黑皮箱回宿舍时,俞斐还以为他抢劫了银行。
按他那种脑子一热说干就干的性格,不是绝无可能。
荀或爬山摔了腿,打了招呼说暂时回不来,另一个室友则是长期失踪人口,只有查寝时才灵光乍现,最近宿舍里只有褚臣和俞斐相依为命。
醉酒令俞斐头疼欲裂,今天又是周六,注定赖死在床上,眼皮子抬一抬都觉得辛苦,眯着一对桃花眼,懒声懒气地喊:“小猪,苟富贵,莫相忘。”
褚臣啪嗒一声按开了箱子。
俞斐看他双手撑桌,站出了军帐里排兵布阵的肃穆与凝重。喊了两声小猪没听他应声,嘀咕着你还真抢银行了啊,趿拉着人字拖蹭到他身边,一看傻了眼:“这什么玩意?!”
“唢呐,”褚臣善意解说,“一种中国传统乐器。”
“我他娘知道这是唢呐,不是、我说——”俞斐还没回过神来,“你拿这玩意回来做什么?”
“昨晚说了啊,我想学吹唢呐。”
俞斐用了整整五秒来消化这句话蕴藏的信息量。
首先,昨晚。为了庆祝自己苟活二十二年终于有望脱单,俞斐说要大醉一场,于是两人夜落酒坊至夜深。互相搀扶着出门等的士,路灯下褚臣双唇开开合合,好像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记忆渐渐归位,俞斐试探地问:“那我昨晚怎么回你的?”
“你说,‘哦,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