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师父,太子哥哥不是慕白灼杀的,这一切都是岑溪的计谋!”
她也顾不得其他,气愤的瞪着岑溪,“师父,真正陷害太子哥哥,嫁祸给慕白灼的人正是岑溪,我与慕白灼是知己好友,了解他的为人,请师父不要相信岑溪的片面之词!”
秦简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轻扫而过,随后停留在岑溪身上,
“汝阳候,之前你说与乔乔私定终身,为了乔乔愿助南晋一臂之力,可如今乔乔分明与你势如水火,这事,你怎么解释?”
岑溪并不慌乱,一如之前那般淡定,“乔乔不过是被人蒙蔽了双眼,那个慕白灼医毒双绝,本就十分邪气,说不准以毒药控制乔乔逼其就范也有可能,大邺之前俘虏乔乔那么久,难道就这么轻易放她回来?”
岑溪唇角勾起,“元帅可别上了敌国的当,若真撤了兵,只怕他们还会反过来报复南晋,届时,南晋再想要其他国出手相助,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南晋了吧!”
“岑溪,你...!”南乔气的说不出话来,“师父,徒儿并未中毒,而且徒儿头脑清醒,决非岑溪所说,至于其他国的援助,徒儿会想办法,不会让南晋国的名誉受损!”
啪啪啪!
岑溪拍了三下手掌,讥讽道,“郡主还真是天真的很呐,只要这大宣和卫国不答应,其他国岂会轻易罢休?跟着大宣在后面捡好处的事没人会拒绝,大邺这块肥肉,大家早就想瓜分了!”
“岑溪,你到底想做什么?”南乔的右手此刻紧握腰间的追影不住的颤抖,她只恨不能杀了他。
他上半身微微朝前倾,满眼全是温柔的笑意,“当然是打仗啊!”
“好了!”沉默良久的秦简开口,随后又对岑溪客气道,“汝阳候,乔乔刚刚归来,本帅有几句话要跟她单独说,还请汝阳候回避。”
岑溪优雅的站起身来,微微抱拳,眸光暗敛,“确实打扰到元帅和乔乔叙旧了,溪这就先走了!”
秦简也客气起身,微微点头相送。
等岑溪出了大帐后,南乔走到中间,扑通一声跪下,
“徒儿有错,请师父责罚!”
“你何错之有?”秦简上去将她扶起。
南乔谨慎的看了四下一眼,随即压低声音道,“徒儿骗了您,其实太子哥哥他还活着!”
“那你刚刚...”秦简越发的觉得自己这个徒弟一夜之间长大了。
“之前太子哥哥被人算计,差点丢了性命,所以他假死的事我不能当着岑溪的面说,以免再次被人所害!”
“乔乔,真是岑溪吗?”秦简还是有些疑惑。
南乔点点头,“嗯,就是他!”
“那他手里为何有你写给江陵王的家书?我看过,那是你的亲笔信。”
秦简的话让南乔陷入沉思,恐怕当时父王潜入长安,这里面也有岑溪的手笔吧。
这么说来,当初是她害了父王,想到此处南乔愧疚不已,心里又是一阵懊悔。
“都是徒儿的错,当初不知道岑溪的为人,又因我与太子哥哥在大邺身不由己,所以让他帮我传过一封家书,将我在长安城的情况告知家人,没想到...”
南乔垂下眸子,眼睛有些微微疼痛。
秦简拍了下她的肩,“这不是你的错,放心,凡事还有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