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深感不妙,可此时由不得她打退堂鼓,她朝着最上面的男人抱拳鞠躬,
“徒儿见过师父!”
一身金色盔甲红色披风的男子虽然已经三十好几,却依旧一副丰神俊朗的神采,他精神奕奕,更胜二十多岁的少年郎那般,没人会想,连胜多次的秦简,竟是这么一个看似温柔白面的男人,还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秦简见到她亲自从座椅上起身,走到她面前微扶了她一把,
“乔乔不必如此多礼!”
“谢师父!”
“这些日子,你在大邺受苦了!”
南乔微微摇头,“徒儿并未受什么苦,师父您看,徒儿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秦简上下看了看,确实完好无损才放心,“回来就好,只是太子殿下…”
岑溪在这里南乔很多话不方便说,“太子哥哥的事纯属意外,不关大邺的事。”
秦简略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乔乔?”
南乔说道,“太子哥哥的事乃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以此来挑拨两国战乱。”说完这句,南乔有意识的瞟了那边的岑溪一眼。
岑溪依旧眉眼带笑,似乎南乔说的与他无关。
秦简似乎注意到这一点,只说道,“乔乔先入座,这件事你慢慢道来。”
南乔一向尊师重道,行了个礼后站在座位边上不肯入座,等秦简再次入座后,她才坐下。
此时她坐下的正对面,正是岑溪。
“乔乔,我们又见面了!”岑溪打招呼时笑的像只狡黠的狐狸。
南乔也不理他,直接问上座之人,“师父,他怎么在这里?”
秦简解释道,“是这样的,汝阳候代表卫国前来派兵帮我们攻打大邺,为师正在与他商讨攻下忘川镇一事。”
南乔闻言皱起眉头,“师父,您从不参与这些战事,为何这次…”
秦简只说道,“江陵王遇难,你与太子殿下又深陷囫囵,我既是你师父,岂能袖手旁观?”
南乔愧疚道,“都是我不好,让师父担心了,既然如今我已经回来,还望师父能鸣金收兵,止戈于此!我不愿两国战乱牺牲更多的人,更不愿师父双手染血。”
秦简还未开口,一旁的岑溪忍不住笑说道,“乔乔,想必你还不知道吧,如今大宣,卫国,还有西凉等几国已经签了同盟书,共同派兵讨伐大邺,这个时候退兵,你让秦元帅如何向南晋皇上交代?又如何向各国君主交代。”
岑溪停顿几秒,又说道,“再说南晋太子死在慕白灼手里,你身为南晋郡主,难道就真的放任仇人不管吗?”
“什么?”南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只揪住岑溪前面说的那句话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会这样?”
岑溪四平八稳的坐在那处,眸光带着一丝得意之色,“乔乔,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几国派出的援军明日应该就到了,到时候便可打东郡王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拿下忘川镇!”
他轻笑一声,“而且,慕白灼应该也来了,正好用他的血祭奠南晋太子的在天之灵!”
南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有些意识到自己失态,却还是忍不住为慕白灼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