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广轩眉头瞬间紧锁,他盯着那单子上的内容扫了一眼,这眉就皱得更紧了:“这怎么可能…是老夫看错了吗?”
林姨娘察觉到事态不对劲,只见炽久走到沐卿歌面前,将那长长的聘礼单,亲手交到了沐卿歌的手里,
笑得很委婉:“请沐小姐过目,这是太子殿下,送给沐小姐私人的一份聘礼,归沐小姐一人独有。”
林姨娘听罢,立刻一把抓过沐广轩手里的单子,震惊地看了一眼:“什么?这怎么可以!这可是违背祖制的行为!怎么能将聘礼都给了沐卿歌一个人?给娘家的礼也太寒碜了!”
炽久公事公办:“请林姨娘说话仔细一点,别祸从口出,让旁人误会了去,以为姨娘话里暗藏心机,是要对皇家的祖制发起挑衅。
给沐府下的聘礼,是按照平民百姓的礼制配的,没有一丝差错,若沐太傅有意见,那便是认为自己与平民有所区别,看不起平民配制的聘礼,想要高人一等了?
给沐卿歌的礼,非聘礼范围内,而是太子殿下因多番考察沐小姐在沐府生活多年范围内,过得并没有一个太傅家嫡长女该有的荣华富贵,他疼爱沐小姐,想要将这么多年的缺失都一并补上。
这两份礼,从规矩来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林姨娘若是还有意见,大可亲自进宫一趟,与太子殿下,
甚至陛下理论一番。”
林姨娘被炽久这先礼后兵,先斩后奏,把前路后路全都想齐全了的架势给吓得不轻,脸色青白,顿时退回两步,手都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起来。
她万没想到,太子居然事无巨细地将事情安排得如此缜密,连她反驳的理由都还未出口,就全部被如数驳回。
而沐卿歌此时只用站在一旁看好戏,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姨娘,看你这意思,该不会是想独霸我的聘礼吧。
可说到底,我的嫁妆,八成都用的是我主母的先嫁妆和银钱,父亲顶多出了不过两成。而姨娘呢,更是半个子儿都没出过,怎么能想到要霸着这些金银珠宝呢?”
沐卿歌此话一出,就不仅是在打林姨娘的脸了,就连沐广轩的自尊都如同被揭疮疤一样狠狠掀开,暴露在空气下,任由其他人窃窃私语,讨论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