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歌愤怒地甩开她的手,冷笑道:“什么薄待,什么人尽皆知?这都是你胡诌出来的谣言罢了,你如此将爹爹当做你的强力后盾,从而不管不顾地进行作死,我可真为你的前途捏一把汗呀。
爹爹最看重利益,如今谁嫁得更好,他便不得不讨好谁,你若是污蔑诽谤了太子妃,就等于是在跟太子过不去,得罪了太子,就等于是在跟官家过不去,难道你还想蹬到官家脸上去不成?”
沐洛玲退后两步,她的胸口因过分喘气而上下起伏,她的手指颤抖,指着沐卿歌:“你…可真是会扣帽子,如此大的罪状扣在我脑袋上,你也不怕外人听去了笑话你。”
沐卿歌知道,面对这种使软刀子的能力锻炼到炉火纯青的人,沐卿歌用同样的软刀子是对付不了她的,只有用更硬核的硬件设施来跟沐洛玲对撞,才能让沐洛玲输得心服口服。
沐卿歌临走前,转身回头时,眼珠微转,羽睫垂在右侧,冰寒从眼角四散:“该怎么做,姐姐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走在回谢雅园的路上,沐卿歌踢着池边的石子,石头往水面上飞过,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丫鬟在旁飞速地跟着,小声劝道:“姑娘,要不就别管沐卿景的事儿了。”
沐卿歌于花园凉亭旁站定,从地上捡起一把石子,攥在掌心把玩拨动:“我不管,谁管他,他毕竟是跟我一母同胞出来的兄弟,母亲一直身体虚弱,不善管家,对沐卿景更是疏于管教,他现在年纪还小,三观尚未成型,若是及时悬崖勒马,还有机会给他洗清之前林柳阁的人对他的荼毒,可若是时间长了,待他成年,仇恨日积月累,量变化做质变,沐卿景就是沐府里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他与我血缘共生,我母亲又仁慈心善,定不肯同意处理了他。”
至于沐卿歌,也定然对同胞兄弟是下不了手,可若是长期被林柳阁的人如此荼毒下去,以后必定是林柳阁用来对付她们的一颗重磅炸弹,打在她的软肋上,连还手的功夫都不允许。
丫鬟在旁叹了口气,用扇子给沐卿歌扇凉风:“姑娘着实把此时看得太重了,景哥儿虽然恨姑娘和大娘子,但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景哥儿本性良善,不可能做出越矩害人的事来,就算林柳阁的人想煽动也无门,景哥儿顶多是在她们的熏染下学坏了,可毕竟是个哥儿,学坏了,也顶多就落个浪荡的
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