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渐渐拢了起来,贺兰敏之头向身后,略微昂去:“太子妃,劳烦你给孤上药了!”
姜凉七后退了一步,手触碰到门把上:“屋里没有药,臣妾到外面给太子拿药!”
贺兰敏之随手一扬:“这是药!”
姜凉七目光渐冷,接过他随手抛过来的药瓶:“殿下受伤,又怎会出现在假山里?”
贺兰敏之冷笑出口:“孤怎么出现在假山里,太子妃不是一清二楚吗?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的脸,不适合演无辜?”
姜凉七很想把手中的药瓶砸掉,理智让她住了手:“臣妾最后一遍说,臣妾什么都不知道,殿下再把脏水往臣妾身上泼,别怪臣妾不客气!”
贺兰敏之往软榻上一趴,手指了一下后背:“孤会好好查清楚的!”
姜凉七走过去,跪在软榻上,拔掉药瓶的盖子,把药瓶的粉末倒在他身上,他身上的血口子在肉眼的情况下,渐渐的合拢。
药效之快,令姜凉七诧异的很。
贺兰敏之把衣裳重新穿好,伸手夺过了姜凉七手中的药瓶:“你压根就是自取其辱,在你自己的房间下毒,让孤在你的房间与别人行云雨之事!”
姜凉七紧抿的嘴唇微张:“殿下说什么臣妾不知道,您若是收拾好了,还是去看河间王吧!”
贺兰敏之在屋内静静地环了一周,像在找东西一样,“不着急,宴席的客人还没有离开,孤可以再等等!”
姜凉七瞧着他的神色:“你在找什么?”
贺兰敏之嘴角轻扬,蓦然一笑:“你在怕什么?”
姜凉七一怔:“我没在害怕,只是你在找东西,我想问问能不能帮上忙而已!”
贺兰敏之有些玩味:“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害怕着孤找出什么罪证来吧!”
姜凉七在他肃然的目光注视下,背脊挺直:“好啊,那您就慢慢找,找到之后,把臣妾抓去,当你的替死鬼,臣妾无话可说!”
贺兰敏之使劲的嗅着屋里的味道,这屋里除了一股淡雅的清香,以及他和姜溶月翻云覆雨之后的味道,其他就是血腥味儿。
除此之外,在这屋子里,看不出任何可怀疑的东西。
再看眼前这个女子,坦荡荡地在他的目光下,除了倔强,没有其他一丝别的什么?
“啪啪!”
在贺兰敏之一无所获的时候,外面传来拍门以及贺兰绚声:“太子,换好了衣裳就出来,本宫有话对你说!”
贺兰敏之理了一下衣裳,拉开了房门。
姜凉七随即跟在她的身侧,房门一打开,她看到的是苏苏俊逸的脸,以及桃花眼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