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晟将她转过来,精壮的胸膛抵住她的后背,一双臂膀箍住她身前春色,耳鬓厮磨:“过两日,我要往城外军营里去住一阵子。这两个月事情太多,军中的很多事情都没好好处理,必须得去了。你在家里好好养胎,照顾好我儿子。”
周身热浪涌来,无忧身心都放松下来,闭着眼睛躺在常晟怀中,闻言轻哂,“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没准儿是个女儿。”
“女儿也好。”常晟将水浇在无忧肩头,“总之好好看顾自己。你若觉得烦闷,就叫如锦陪着你去长春医馆帮周馆主做些事情。”
无忧在他身前转过来,水气氤氲之间看着他的脸,“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说不准,至少要半个月。”常晟试着环了环无忧的腰身,“等我回来,你的腰肢怕是又要粗上一大圈。”
无忧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还不是怪你?若不是你,我哪用得着受这份儿罪?”
常晟抚着她微微泛红的脸蛋儿,“那我以后偿你。”
次日清晨,天边还是灰蒙蒙的。
常晟醒来的时候,无忧正背对着他安睡。他极轻地坐起,探过身子看一看她的睡颜,这才换上盔甲佩剑,与重楼一道往军营里去了。
大夫人与常晟是说到做到,无忧在常家的地位并没有因为杨熠的那道圣旨而有任何的下降,她依旧是常府诸人口中的少夫人,下人对她也没有丝毫的怠慢,更是因为她的身孕而日益小心侍奉。
西院之中,常彧吃过午饭又要出门,姚氏叫住他,“你成天往外跑,想要干什么?这秣城里,你有什么东西这么感兴趣?”
常彧手里攥了一把小木剑,咂咂嘴道:“我看宣和公主的儿子有趣,挺喜欢这小子的,反正也闲着没事,所以就时常陪他玩玩。”
“你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都知道,心里这些小九九,还想瞒我?”姚氏铛的一声撂下筷子,面色不善,“你是不是对宣和公主有什么非分之想?”
“什么乱七八糟的?”常彧扭了扭自己的下巴,“娘你吃错药了吧?”
“吃错药的是你!”姚氏起身拧住常彧的耳朵,“上次的教训你忘了?要不是你对谢无忧见色起意,上次我们能这么轻易回到沧州吗?这回这个是宣和公主,你还敢招惹?”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常彧白了姚氏一眼,依旧我行我素往外走。
姚氏将他一把拉回来,“你别成日价的沉迷在这个莺莺那个燕燕那里,回到秣城,你还不知道为自己打算?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常彧目瞪口呆,“娘,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穷困潦倒回到秣城,当初大妈愿意收留我们的时候,我们答应大妈的条件,你都忘了?”
姚氏不以为意,“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我答应她我们二房永不谋求虎贲将军之位,不过是缓兵之计,谋定而后动。现在事态已稳,你还如此不争气。”
“那你想怎样?”常彧心下烦躁,“杀了二哥?你别忘了,二嫂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即便二哥死了,那也是二哥的儿子承继,哪儿轮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