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了无数声,项明月的手指都按疼了,阚东成也没有吱一声。
项明月想想昨晚被霸凌,再想想弟弟被暴打,心一横,脑袋一懵,砰一脚踹开房门——
“阚东成!”
“嗯,这样才对嘛,踹一脚才是项大夫的风格,敲什么门,装什么小白喵?”
房间里,阚东成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背对房门,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对项明月的到来淡然至极,彷佛昨晚他没有霸凌,她也没有行凶。
项明月不肯弱了气势,开门见山表明态度:
“昨晚上,是你有错在先,我踹你是正当防卫,喊警察来你也理亏。”
阚东成置若罔闻,眉梢都没动一动。
项明月也不兜圈子,直接问他:“我弟弟中午被人打了,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你说是就是。”
“下手这么狠,你想打死他啊?那是人命知不知道?!”
“项大夫,在你们医院,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哪天不报销十条八条?你是手术台上判生死的女判官,是一脚把我踹住院的女战士,还怕见几滴血?”
项明月崩溃:“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玩你,答应吗?”
“无耻!”
“项大夫,昨晚上确实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出乎意料,阚东成居然开口道歉。
项明月警惕,退开一步,听他继续往下说。
“我高估了你的智商,低估了你的倔强,没有按照咱们的合约办事,被你踹了咎由自取,怪不得你,我向你道歉。”
项明月心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尴尬地低着头。
阚东成冷笑一声:“装,继续装,项大夫,我这次回云海,最大的收获是找到你,最喜欢看的是你装莲花,刚才那一低头的温柔,让小宋院长看见了,又迷得魂不守舍吧?我也喜欢看,以后记得经常表演。”
项明月气恼:“我怎么表演了?我就喜欢当白莲碍着你什么事了?明明是你色迷心窍,挖坑害人,我不同意就是装?!”
阚东成不说话,势在必得的东西,无所谓道理。
项明月愤懑不甘:“因为你是公子哥,我是小家碧玉,你看中了我,我就得乖乖听你摆布,不顾尊严,放弃幸福,抱歉我做不到!”
“如果可能,没有任何一只动物愿意走进屠宰间,没有任何一个美女愿意人尽可夫……项大夫,这世界从来没有公平正义,只有你落在我手里,别无选择。”
项明月万念俱灰:“既然你这么笃定,何必还送花献殷勤?一趟趟来医院里演戏,累不累?”
阚东成扔下手里的浏览器,抱肩看着项明月:
“项大夫,我是猎人,只要我愿意,可以继续给掉进坑里的猎物投食,可以继续给钓上岸了的鱼喂饵,游戏规则由我制定,你只能顺从。”
项明月气急:“你这么想发情,昨晚我喝了仙人醉,昏睡不醒的时候……为什么不动手?”
阚东成轻笑,答非所问换了话题:“项大夫,昨晚你在铜雀台吃的三生鸭,味道不错吧,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项明月莫名其妙。
三生鸭确实味道很好,但跟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