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说些什么?谢南弦正在思考,这时偏偏有人来报:“陛下,侯大人求见。”
侯大人?侯这个姓氏在大沄倒是罕见,更别说在大沄朝堂里,华容一下子便想到这侯大人一定是与裴衡联盟那位。
不过裴衡说这位侯大人抱恙,已经半个月未曾上朝,怎么今日却秘密来求见?难道,侯大人就是谢南弦当日私下见面的人之一?
这厢华容正在思考,谢南弦却在懊悔这人怎么来得那么快,但也只能堪堪地收回手,起身准备去见侯大人。
华容这时也忙起来告退,出门时看见不远处站了两个身着华服的女子,其中一个似乎是那什么珍嫔,华容没看清,又见那两人带着宫女转身离开,便没在意,跟着带路公公回流云殿去了。
流云见华容回来,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人来宣旨,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便笑着拉华容一起用饭,又问银耳羹陛下可还喜欢?
其实华容吃得差不多了,但又不好拂了流云的美意,只好又陪着随意吃了一些,期间两人说说笑笑,一个正午便过去了。
皇后带着人过来是在黄昏,流云正好和华容在后殿看太阳慢慢垂下天幕,往更远的地方落下,天空从金灿灿变得暖黄,美得不可言说。
“记得以前很喜欢看夕阳。”华容踮着脚,企图看得更远些。流云笑笑:“是啊,我记得你有次为了看夕阳,错过了晚饭,结果半夜饿得打滚来着。”
华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好汉不提当年勇。”
两人谈笑着到大殿来,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等二人到了殿外,皇后已经站在了门口。
流云忙拉着华容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云公子起来吧。”皇后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华容。今儿珍嫔突然过来找自己,说是皇帝竟然把一个男宠带进了御书房,她急匆匆地赶过去,只看见那人端着食盒慢慢地从御书房出来。
而且珍嫔又补充道:“皇后娘娘,他就是华容,让陛下念念不忘那个。”
她回去准备了一下午,又去请示了年事已高的太后,万事俱备,这才大张旗鼓地前来兴师问罪了。
华容本要跟着起身,却听见皇后冷哼一声:“慢着,本宫让云公子起身,有让你动吗?”
这些无聊的刁难,华容他们早已见怪不怪,因此又重新跪好,规范得很。
“娘娘来流云殿,不知是为何?”流云看了看华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担心。
皇后却是微微一笑,转头问流云:“你可以知本宫是皇后?可知这后宫的一草一木,是谁说了算?”
“自然是娘娘你。”流云隐隐觉得此事和珍嫔有关,但也不知道这皇后要如何处置,因此只好顺着皇后的意思,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