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鸽如此油盐不进的无赖态度,再次激怒了我,我上前死掐着她的脖子,冷谑:“给白鹭下药就是你的光明正大吗?”
“……我说过,药不是我下的。”施鸽窒息地闷闷咳嗽了几声,重新撑起了笑容。
我加大手上扼着咽喉施鸽的力道,恨不能掐死她:“你昨天明明承认了。”
施鸽毫无惧色地艰难摇头:“我从来没认过。昨天只是以为你和白鹭都误会了我,觉得解释没用,才会好奇你为什么赶走我还要救我。”
“够了,我不想再跟你废话,我会连夜订机票送你走。”我将信将疑地松手,打算结束这场让我反胃的谈话。
可刚转过身,施鸽就在我身后笑说:“好阿,去吧。去找你爷爷要我的护照,让你爷爷以为,白鹭发现了我的真实目的,跟你告了状。不过,我不知道,到时候,白鹭和你们的孩子,是不是还能安然无恙。”
所以,施鸽是故意告诉我这些,激我去闹的?
念及此,我猛地一个扭身,再次掐住了施鸽的脖子,将她的身子远远悬空推出窗外:“信不信老子他妈把你推下去?”
施鸽还是笑:“信。反正有你爷爷撑腰,有白鹭背锅,坐牢的不会是你。”
“你他妈……”我咬着牙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最后却只能松开。
要保护白鹭,保护小小白,我竟只能说:“随便你好了。但你记住,到死你都不会达到目的,哪怕下辈子投胎,我都不会对你这种人感兴趣。我看你的每一秒,都只有恶心,只会想着白鹭,只会更爱白鹭。”
没错,施鸽要住进幸福里就住好了,我又不会爱上她。
只要回去跟白鹭摊牌说明白,白鹭会理解我。
眼下我需要做的,就是在白鹭临产以前,坚决不给施鸽办出院。
任凭施鸽有再多阴谋诡计,碰不到白鹭,她怎么实施?
离开医院,回到幸福里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白鹭半梦半醒间发现我出门了,听到我进屋的响动,迷迷糊糊喊了我一声,见我换好睡衣上床,又含混地咕哝着缩进我怀里睡了。
因为旅行计划泡汤,第二天我们只能按时去做提前约好的产检。
路上白鹭欲言又止地犹豫了很久,似乎想问我昨晚出门干嘛去了,却不好意思开口。
“我去见施鸽了。”我主动实话实说。
多半没想到我会这么诚恳,白鹭愣住了。
我趁着红灯,停车腾出手,揽过白鹭的肩膀,将白鹭的小手捞进掌心,跟白鹭摊牌:“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下次爷爷再欺负你,你应该告诉我,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撑着。”
白鹭不声不响地点点头,眼眶不自觉有点红了。
我拿手背摸摸白鹭的脸,破釜沉舟般笑说:“你要是不喜欢现在这样,我随时可以永远离开商家。我们可以出国,去土耳其定居。”
真的,什么跟商天娇的约定,什么答应大爷的事情,什么扳倒荆奕铭,全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只想要白鹭开心。
可白鹭明明没听我提过这些事,却摇头提醒我:“你不能走。董事长现在身体越来越差,如果公司落到四哥手里,无论在不在商家,第一个遭殃的,都会是我们。尤其到了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四哥想要碾死我们,简直像碾死蚂蚁一样容易。我太了解他了。”
那句“太了解他了”,像根毒刺,难免让我吃醋地恍惚怔忪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