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廷锡点了点头,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此外,大人也不必担心,属下手脚做的一向干
净,如今谢元、汪文圭都已死去,此案虽有疑点,却也牵连不到大人身上,大人只要不被他拿住把柄,他实力再强,却也奈何不了大人的。”郑师爷信心满满地说道。
次日,青州府衙内,赵无忌的书房中,看罢了手中的邸报后,赵无忌摇了摇头,“皇上糊涂啊,如此纵容下去,这些武将怕更是要翻了天了。”
“文官随意贬斥,武将尾大不掉,皇上似乎已渐渐失去了对朝政的操纵力,如此下去,只怕这大明,十年之内,种种矛盾必然会一起爆发出来,至于是什么后果,属下不敢想象。”这份邸报夏允彝也看过了,他对崇祯的作为也是不以为然。
赵无忌不动声色地瞥了夏允彝一眼,如今是崇祯八年,再过九年,便是崇祯煤山上吊之时,正好在夏允彝所说的十年之内。
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端起一杯香茗,品了一口之后,赵无忌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这样一个勤政的皇上,为何最终说出‘文臣人人
可杀’的话?把自己和手下大臣完完全全地切割成了两个阵营?
按道理讲,皇上拥有四海,官僚阶层则帮助皇上统治天下,二者本应是一体,而如今的状况却是,崇祯拼命地想挽回局面,少数忠良辅臣紧跟在他身后辅佐他,而大多数的朝中大臣却集体抱团,只顾自己的利益,不顾朝廷的利益。
赵无忌又想起了朱元璋留下的庞大子孙群,这些耗费了大明财政几乎三分之一银钱的宗室,以各地藩王为首,他们占据了大量的良田,从事种种利润丰厚的垄断行业,过着米虫一样的腐朽生活,他们对大明的贡献,全部是负面。
东林党为了一己之私,阻挠对地主阶级征税,而那些被财政供养的宗室们,却是大明开国以来,便从不纳税。
崇祯临死之时,为何不说‘宗室皆人人可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