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份邸报则是说因总兵左良玉等人共同上奏,乞留汤开远,崇祯皇帝便让汤开远恢复原职,戴罪立功。
王廷锡看了这两份邸报,又思索了一会,便向郑
师爷问道:“你的意思是?”
郑师爷无奈地看了王廷锡一眼,“大人,汤开远不过是要求文武平等而已,却被皇上贬斥为庶民,你可知皇上为何如此生气?”
“莫非是说到了皇上的痛处?”王廷锡想了想,说道。
“正是,”郑师爷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如今不是乱世,更似乱世,这些军将拥兵自重,遇敌不前,皇上何尝又不知道,皇上敢随意贬斥文官,却不敢对那些武将们加以颜色,就是怕他们含恨在心,起兵造反。”
郑师爷长长叹了一口气,“如今的武将,皇上已经不大能控制得动了,这是亡国之兆啊。”
“你是说,皇上如今也不敢动赵无忌了?”王廷锡似有所悟。
“大人说的不错,赵无忌绝非普通文臣,此人外有察哈尔部为强援,内有西北葭州的雄兵在手,其实力相比左良玉只强不弱,皇上连拥兵自重、遇敌不前
的左良玉都不敢惩处,大人你想,皇上肯为了你,贬斥赵无忌吗?”
郑师爷觉得赵无忌当真是大明的一个异类,身负文臣之名,却又有武将之实。
“那本官只能坐视他步步紧逼,束手待毙不成?”王廷锡目光更加阴冷了。
郑师爷不禁也哆嗦了一下,“属下只是说,大人想在官场上对付赵无忌,难度很大,他现在还是皇上的红人,还有为皇家赚钱的任务,圣眷深厚,只要他不谋反,皇上很难下定决心来对付他。”
“不过,此事也并非无法可解,”郑师爷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王廷锡,“大人命于健刺杀赵无忌,便是一步好棋,此人最爱名声,喜欢收拢人心,听说他最近时常深入民间,此人轻身出行之际,正是于健下手的好时机。”